踏足者,死。
这绝不是一句空泛的威胁,而是用无数鲜血和尸骨堆砌起来的铁律。
“要不是乔山那个王八蛋拍着胸脯保证,说秦豪那煞星才刚回海城,立足未稳,警惕性降到了最低,别墅里连个守卫都没有……打死我,我都不敢来这鬼地方!”老三越说越气,忍不住又骂了一句。
“他妈的,现在想想,这地方跟个不设防的奶酪似的,就等着我们往里钻,这本身就不对劲!”
另一个角落里,一个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了,声音有些沙哑:“来都来了,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乔山那边给了那么多钱,这趟买卖干成了,咱们兄弟几个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。”
“钱?钱也得有命花才行!”老三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“你们是没在海城混过,不知道那位的名头到底有多响!我跟你们说,那根本不是人,那就是个魔鬼!一个活着的传奇,也是一个活着的阎王!”
“咱们今晚这行为,跟主动跑到阎王殿门口蹦迪有什么区别?纯纯的老寿星上吊,嫌命长啊!”
车内的气氛愈发压抑。
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,可面对秦豪这个名字,却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。
那是一种低等生物面对顶级掠食者时,铭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畏惧。
“行了,都少说两句。”二哥深吸一口气,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,“咱们的任务只是在外围接应。如果里面真的出了什么事……咱们立马就撤。”
“那飞哥他们怎么办?”老三问。
二哥沉默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抹挣扎,但最终还是被浓浓的恐惧所取代。
他咬了咬牙,冷酷地说道:“那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。”
这不是他不讲道义。
而是在绝对的恐怖面前,所谓的兄弟情义,根本不堪一击。
招惹了秦豪,还指望能全身而退?
别开玩笑了。
只怕到时候,他们这些人,一个都跑不掉!
一旦那位震怒,整个城海市恐怕都要抖三抖!
车厢内再次陷入死寂,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
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,祈祷曲飞他们能顺利完成任务,或者……干脆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失败,然后赶紧滚蛋。
就在这时。
一道清冷的,带着几分戏谑的男声,毫无征兆地在他们耳边响起。
那声音很轻,很淡,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这么想知道里面安不安全,为什么不自己进去看看呢?”
嗡!
一瞬间,车内所有人的大脑都陷入了一片空白!
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他们几个人猛地瞪大了眼睛,动作僵硬地,一点点地,转过头去。
然后,他们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