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辽慨然道:“主公,末将以为,公孙康怯懦之辈,见我大军压境,必不敢庇护二袁!末将愿率一支偏师,兵临辽西,震慑公孙康,迫其交出二袁!”
于禁则相对谨慎:“文远勇略可嘉。然辽东路远,地理不明,公孙康虽弱,然据险而守,亦非易与。若其联合乌桓残部,据城顽抗,我军劳师远征,恐生变故。不若依刘、董二位先生之策,先稳固根本,再图后计。”
曹操目光扫过众将谋士,最终做出了决断:“就依子扬、公仁之策。暂缓对辽东用兵。张辽、于禁,你二人负责幽州防务,清剿残余匪患,安抚地方,整训士卒。刘晔,你负责草拟文书,遣使辽东,申饬公孙康!贾诩,边地乌桓诸部,分化离间之事,由你总揽。”
“诺!”众人领命。
邺城,对甄府的监控仍在继续,但收获甚微。府内依旧死寂,甄宓的“病情”似乎也稳定下来,不再恶化,但也未见好转。
陈暮始终对老医师提及的那尊黑石雕像念念不忘。他借着一次核查府库旧档的机会,翻找了一些关于河北之地民俗、巫祀的记载,试图找到线索。
功夫不负有心人。在一卷关于中山国(甄宓娘家所在)地方志的残卷中,他找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:“中山有古俗,祀黑石,谓能通幽,护佑亡魂,尤受闺中女子隐秘信奉……”
通幽?护佑亡魂?陈暮心中一震。联想到甄宓的身份——袁熙之妻,而袁氏已然败亡……这尊黑石雕像,莫非是她在祭祀袁氏的亡魂?或者,是在为她自己迷茫的前途祈福?甚至……可能与沮鹄等人宣扬的“复兴袁氏”的执念有关?
这个发现,并未直接指向沮鹄的踪迹,却让陈暮对甄宓这个神秘女子有了更深的理解。她并非全然是被动的棋子,其内心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坚持与挣扎,甚至可能存在着某种宗教般的狂热。这让她的一切行为,包括那场恰到好处的“重病”,都蒙上了一层更复杂的色彩。
就在曹操决定暂缓北进,着力稳固幽州之时,边地的警讯再次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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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股乌桓骑兵,联合一些不肯降服的袁氏残部,利用对地形的熟悉,不断袭击幽州北部边境的郡县,烧杀抢掠,规模虽不大,却此起彼伏,令边境军民不胜其扰。更有哨探回报,在辽西方向,发现了袁熙、袁尚的旗帜,他们似乎并未安心在公孙康麾下寄居,反而在积极联络旧部,蠢蠢欲动。
“主公,此乃二袁与乌桓残部不甘失败,欲以袭扰疲敝我军,阻我恢复幽州!”刘晔判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