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值操练之时,校场之上杀声震天。张辽的骑兵正在进行冲锋演练,蹄声如雷,阵型变幻莫测;文聘的水军步卒则在练习结阵与弓弩齐射,令行禁止,颇有章法。
黄忠默默观看,心中暗惊。他久在荆南,深知荆州兵与北方精锐的差距。而眼前这支军队,虽经大战不久,却已然恢复了几分虎狼之师的气象,纪律严明,训练有素,远非长沙守军可比。尤其是张辽麾下那些骑兵,人马俱甲,冲锋时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,令人心悸。
陈暮在一旁并不多言,只是偶尔解释一下操练的项目和目的,态度平和。
就在这时,负责弓弩训练的校尉前来请示,言及一批新造强弓劲力不足,部分士卒射术不精,难以有效命中远靶,请教如何改进。
陈暮尚未开口,身旁的黄忠却目光一凝,下意识地开口道:“弓者,乃军中利器,尤重选材与力道调和。劲力不足,或为柘木(制弓良材)选料不当,或为胶筋处理火候未至。至于射术……”他顿了顿,看向陈暮,“若使君不弃,忠或可略作演示。”
陈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。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!老将军请!”
黄忠也不推辞,大步走向箭场。他并未使用那些新造强弓,而是取过自己那张伴随多年、保养得油光锃亮的铁胎弓。虽年近六旬,但当他挽弓搭箭之时,身形瞬间挺直如松,一股沉雄如山的气势自然流露。
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弓开如满月,箭去似流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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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嗖!”“嗖!”“嗖!”
接连三箭,箭箭命中三百步外箭垛的红心,最后一箭更是将前一支箭从中噼开!其动作行云流水,发力刚柔并济,精准度骇人听闻。
整个校场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目睹此景的将士,无不目瞪口呆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!就连张辽、文聘这等沙场宿将,也面露惊容,暗自佩服。
黄忠收弓而立,气息平稳,对那校尉道:“射术之要,不在力猛,在于心静、眼准、气匀、手稳。平日操练,当先重根基,再求力道远射。”
那校尉及周围弓弩手皆心悦诚服,躬身领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