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进来也不起身,只抬了抬下巴。
“住店?吃饭?”
“住。”林风开口,声音不高,却穿透嘈杂。
“上房两间,一天五枚铜钱,先付。”
林风取出十枚铜钱推过去。
掌柜眯起剩下那只眼,看了他片刻。
才慢吞吞拉开抽屉收钱,递出两枚铁牌。
“热水要另算,每桶三枚。饭食自取,灶台通宵烧着。”
林风接过铁牌,转身走向楼梯。
王远跟上来,低声道:“你怎知这里能住?”
“门框钉着三根狼牙,朝外斜插。”林风脚步未停,“这是猎户行会的标记,受朱雀州律保护,敢砸店者,全队追杀。”
王远一怔,没再问。
房间在二楼尽头。
狭长低矮,一张木床,一桌一凳。
墙角摆着陶罐盛水。
林风进门便将铁牌挂在门把手上。
这是本地防夜袭的习俗——挂牌者视为已有主,宵小不扰。
他走到窗边,推开木窗。
窗外是条窄巷,堆着柴垛。
远处可见镇西一片开阔地,立着数座铁笼。
笼中残存血迹与断毛,应是灾兽交易场。
他静立片刻,返身坐下,唤来小二。
“打听几件事。”他扔出一枚铜钱搁在桌上。
小二约莫二十出头,瘦脸,眼神灵活。
瞥了铜钱一眼,没急着拿。
“说吧。”
“朱雀武院,在这镇上有执法权?”
小二手指轻敲桌面,终于将铜钱收入袖中。
“赤袍巡监月内来了三趟,抓了七个私贩灾兽内核的。当场斩了一个,其余押往州城。”
“赤袍?”
“武院监察弟子,四阶以上才能穿。他们不归地方管,见违令者可直接拘捕或格杀。”
林风点头,又问:“本地武者,战力如何?”
小二咧嘴一笑:“你从府域来?”
林风不答。
“赵家那小子,上月一人斩七头铁脊狼,从荒原追到断崖,刀都没钝。今年二十,进了乙班。”
林风眸光微闪。
铁脊狼皮糙肉厚,力大如牛,成群出没。
府域同阶武者遇之必退。
而这少年竟能单杀七头,且入武院仅为乙班。
甲班之强,可想而知。
“还有呢?”
“北街赌坊昨夜打起来,两个外来客为一颗雷纹晶石动手,一个使毒烟,一个藏袖箭。结果被酒馆老板一拳一个撂倒,听说那人早年在边军待过。”
林风记下:此地实战为先,生死寻常,强者隐于市井。
小二说完,欲走,却被林风叫住。
“最近可有生面孔?”
“生面孔多了。”小二回头,“三天前来了批黑衣人,住西头破庙,不露脸,不说话,半夜有人见他们在城外挖坑。守卫不敢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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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风眼神一凝。
“他们可佩徽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