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要提前御驾亲征的决定,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,瞬间在朝堂炸开。以杨彪为首的保守派官员闻讯后,纷纷涌入宫中,苦苦劝谏。
“陛下!万乘之躯,岂可轻涉险地?西域局势诡异,非人力可测啊!”
“大军未动,粮草先行,如今仓促出发,若有不测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还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,另遣大将救援张将军便是!”
刘昊端坐龙椅,面沉似水地听着这些劝谏,直到众人声音渐歇,他才冷冷开口:“诸位爱卿是让朕,坐视三万忠于朕的将士陷入绝境而不救?是让朕,眼睁睁看着子龙等忠魂沦为妖物而不管?”
他的声音陡然提高,带着雷霆之威:“什么是江山社稷?将士们用命搏杀的,就是江山!百姓们赖以生存的,就是社稷!今日若弃将士于不顾,寒了天下人之心,这江山社稷,朕坐在邺城就能守得住吗?!”
“朕意已决!三日后,朕亲率五万铁骑,西征玉门!再有敢言劝阻者,视同惑乱军心,斩!”
帝王一怒,伏尸百万。森冷的杀气压得所有反对者喘不过气来,再无人敢多言一句。
决策已下,整个邺城以更高的效率运转起来。原本还需半月完成的准备工作被压缩到三天,各级官吏、军中将士如同上紧的发条,日夜不休。熊山得知陛下要提前出发,而且自己还是留守,郁闷得差点把官署的门框拆了,最后还是戏志才好说歹说,才让他明白看守老巢、清除内鬼的重要性。侯吉则一边肉疼提前出发带来的额外开销,一边又庆幸陛下只带五万精骑,能省下不少钱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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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征前夜,刘昊独自一人来到墨家女钜子休养的宫殿。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,她的气色好了许多,虽然大部分时间仍在静养,但已能进行短暂的清醒交流。
刘昊将西域的紧急军情和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。
墨家女听完,沉默良久,苍白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:“陛下亲征……或能稳定军心,以龙气压制邪氛。但……‘墟’之可怕,在于其能利用人心的弱点、土地的怨念、乃至王朝的衰亡之气……陛下此行,万务小心‘心骸之钥’的持有者……他可能,就在军中,或者……在您即将踏足的土地上等待。”
她挣扎着从枕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、结构极其精密的青铜罗盘:“此物……名‘定墟仪’,是墨家先贤所制,对‘墟’的能量波动和机关陷阱有所感应……陛下带上,或有用处。”
刘昊接过罗盘,入手微沉,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奇异力量。“多谢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