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舟如离弦之箭,在密集的船流中硬生生挤开一条水道,
船头破开的浪花,甚至溅到了旁边一艘大商船的甲板上。
如此张扬的举动,立刻引起了两岸水军的注意。
“呜。”
警戒的号角声在江面上回荡,
岸边箭塔上的士卒纷纷探出头来,神情紧张。
“又有硬茬子闯关了。”
“妈的,这个月第几个了,这些修行者真不把朝廷王法放眼里。”
江岸水寨中。
一名校尉放下手里的酒杯,骂骂咧咧地冲了出来。
一眼就看到了那艘在江面上疾驰的小舟。
他身边的亲卫紧张道:
“头儿,要不要放箭示警?”
“示警?”校尉冷笑一声,吐了口唾沫,
“对这些爷示警,不是浪费咱们的箭矢?人家说不定空手就能给你接住,直接上重弩,给老子瞄准了!”
这种情况他们见得多了。
总有些自恃修为高深的修行者,不愿缴纳那点可怜的入城税,更不愿在关口盘查时浪费时间,便选择强闯。
果不其然,当陈玄的小舟逼近州城水门时,城墙上的守军已然严阵以待。
“开弓。”
“上弦。”
城楼上,一名守城将领面色冷峻,沉声下令。
“咔嚓,咔嚓,”
一排排寒光闪闪的巨型床弩被推到垛口,粗如儿臂的弩箭对准了江面上的那个小黑点,气氛瞬间凝固。
周遭船只上的商旅百姓不少人也见多了这场面,虽如此,却不敢多停留。
纷纷调转船头,唯恐被殃及池鱼。
不多时,这片区域的江面,已然没了什么人。
偌大的江面上,唯有陈玄一叶扁舟,逆着所有人的目光,悍然前行。
面对城墙上重弩齐备的阵仗,陈玄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。
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城门上青州二字的笔锋。
陈玄点点头。
“这字写的不错,没个几十年的功底练不成。”
城楼上的将领见来人如此托大,眉头拧起。
随后冷喝一声:“狂妄!”
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修行者,但都会被重弩击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