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玄甚至还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森然的笑意:“或许我们还能用他的头颅,给王爷雕个新酒杯。”
话音刚落。
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踉踉跄跄,慌不择路。
一名王府管事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,帽子都跑歪了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,嘴唇哆嗦着,话都说不囫囵。
“王……王爷,大事不好了。”
赵括眉头一皱。
刚舒展的心情荡然无存,厉声喝道: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,天塌下来了?”
“天…天没塌…”管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带着哭腔喊道。
“可……可是青州的城门,被人一剑给……给劈开了!”
什么?!
赵括猛地站起身。
茶杯从手中滑落,啪的一声摔得粉碎。
鳞玄和傀深也是瞳孔骤缩。
“什么人干的?”
鳞玄追问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
管事喘着粗气,惊魂未定地描述着他看到的情景。
“不…不知道是哪路神仙…就一个年轻人,穿着青衫,身后背着两样东西,一把伞,一把剑,腰上还还挂着个葫芦…”
管事每多说一个字,堂上三人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这些描述,不就是在说他们设伏围杀的那人吗?
三人互相对视,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各种情绪。
这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快?!
青州州城,城门。
小舟顺着被劈开的水门,缓缓驶入青州城。
城墙上的士兵,两岸水寨的士兵,漓水河中船上的士兵……
无一人敢拦,只眼睁睁的看着陈玄驾舟而去。
入了青州城。
陈玄粗略扫了一眼。
这场果然繁华,远比什么芦花镇,苍云县要强的多。
两岸屋舍鳞次栉比,雕梁画栋,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。
这样的屋舍,几乎是城中所有居民屋舍的标配。
只是,这本该热闹非凡的水道两岸,此刻却是一片死寂。
宽阔的街道上空无一人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。
先前城门处的惊天动静,早已将这附近的百姓吓得躲藏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