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那口气息中,带着说不尽的疲惫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
他指了指密室中央那面已经黯淡下去的巨大水镜法器。
“从头到尾,我都看到了。”
“王爷…在陈玄斩出那一剑的时候,就已经走了。”
鳞玄的语气很平静。
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。
“他走得很快,很果断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”
“我留在这里,也只是想看看,你…还能不能回来。”
“不必多说了。”
鳞玄转过身,走向密室的一角。
“一起走吧。”
湖心,断桥之上。
陈玄的观气之法运转。
却仍然没能找到端王的踪迹,
“难不成这家伙跑了?”
“按理说也不应该呀,即便是跑了仍然会存留有罪孽之气,但如今整座端王府中,那么多股罪孽之气,居然不曾有他的。”
古怪。
“算了。”
陈玄摇摇头。
找不到主谋,那就找他最得力的爪牙。
陈玄记得很清楚。
他身边常跟着的人,虽然实力不怎么样。
但想来,他应该会跟在那位端王身边。
即便不在,找到他,杀了他。
也是一笔不错的功德。
陈玄迈步,顺着罪孽之气的残留,开始搜寻起来。
鳞玄与傀深正沿着一条幽深的地道,快速前行。
地道两侧的墙壁上,镶嵌着发出微光的石头,将前路照亮。
“这条密道,还是当年我与王爷一同督建的,没想到,今日竟成了我等的逃生之路。”
鳞玄的语气中,带着几分自嘲。
傀深沉默不语,只是埋头赶路。
很快,地道的尽头,出现了一座厚重的石门。
鳞玄熟练地在石门旁的墙壁上按动了几下,石门发出沉闷的轰鸣,缓缓开启。
门后,是一个巨大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