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——他没笑。
祁煜再冷的场合,眼角也会带点讥诮。哪怕杀人,嘴边也挂着三分玩味。这人从头到尾,脸像冻住的湖面。
江无夜用刀尖在掌心划了道口子,血滴在土上,默念血契暗语。他没指望回应,只是想试一试。结果血刚落地,掌心突然一烫,像是有根针从里头扎出来。
他低头。
血痕在蠕动。
不是流,是自己扭成了一串纹路——两蛇交颈,头朝下,尾卷成月牙形。
双蛇缠月。
他猛地攥紧手,把纹路捏进肉里。再抬头时,高台上的“祁煜”正抬手,示意众人起身。他身旁两个执事跟着动作,袖口随风掀了一下。
江无夜瞳孔一缩。
那布料底下,绣着极细的银线,弯弯曲曲,正是双蛇缠月的变体——蛇身多了一道逆鳞纹,像是刻意改过,又像是……在模仿什么。
他后退两步,贴着墙根撤回暗道。刚进洞口,就感觉戒指在袖子里震了一下。
不是烫,是颤。
他赶紧掏出来,发现戒面裂了道细缝,像是被什么从里头顶过。他咬破指尖,血滴在裂缝上,瞬间被吸进去。
下一秒,一股意念冲进脑子:
“流言……西岭商会……‘双蛇’乃伪……真纹藏于账册‘壬七’条……小心……有人冒充……”
声音断在“冒虫”后面,像是被刀切断。
江无夜盯着戒指,血顺着指缝往下滴。他知道这意念是风翩翩的。她没直接说“南宫寒”,也没提夺舍,只说“冒充”——说明她察觉了,但不敢明言,怕被人截听。
他把戒指按在心口,闭眼回想茶寮里的每一句话。所有流言都在强调两件事:一是祁煜得了龙脉图,二是他能控龙脉、定命格。可白若璃当年亲口说过——龙脉无形,图只是引子,真纹在骨,不在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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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的龙脉图,不可能被带出葬龙窟。
那这些流言图什么?
不是图财,不是夺宝。
是逼人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