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见他喘着粗气,一脚踩碎地上的铁渣,低声吼了一句:“祁煜!老子记住你了!”
那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,带着血和恨,也带着活人的温度。
我嘴角动了动,没力气笑出来,可我知道我在笑。
狗东西,轮到你了。
意识一点点沉下去,像掉进没有底的井。冰棺的冷从四面八方压上来,呼吸变得很慢,心跳几乎停了。我知道自己还在,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。接下来的三天,我是死的。
但命网还在。
只要它不断,我就没真死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江无夜的命格。他站在谷底,没走,也没叫人。他蹲下身,捡起一块铁片,用血在掌心划了个“祁”字,然后死死攥住。
他知道我在哪儿。
他也知道,我不该死。
黑暗彻底吞了我。
魂火熄了。
冰棺内,我的手指抽了一下,指甲缝里渗出一滴血,顺着玉佩边缘滑下去,滴在棺底,晕开一小片暗红。
血珠还在往下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