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——
第二波守卫来了。十二人,分三队,从三个方向包抄。他知道时间不多,谢辞和沈川还在等机会穿过断龙峡。他必须把敌人全引来。
他站到环心,剑尖朝天,朗声道:“还有谁?”
没人应,可脚步声越来越近。他闭了闭眼,忽然咬破舌尖,将血喷在剑身上。血雾散开,剑光骤亮。
他盘膝坐下,把剑插在身前,双手按住剑柄。这不是休息,是引血逆行——江湖失传的“逆脉术”,能把残血逼回心脉,换三息巅峰战力。代价是经脉寸断,活不过三天。
但他不在乎。
剑身嗡鸣,青焰再起,比刚才更盛。他睁开眼,抬手一挥,剑气扫过三根铁柱。雷符爆裂,电光四窜,两名守卫被击倒。
第二道阵,破。
他咳出一口血,身体晃了晃,可没倒。他知道下一波会更狠。果然,十二人分成四组,两组牵制,两组从背后合围。他听到了刀风,可没回头。
就在这时,他忽然“看”到了。
不是用眼睛。是感觉——左侧三人脚步稍快,中间那个右膝有旧伤,落地时会微顿;右侧两人刀势偏左,是因为左耳失聪,听不到背后风声;正前方那队,领头的握刀太紧,掌心出汗,下一击必虚。
这些细节,他本不该知道。可它们就这么出现在他脑子里,清晰得像刻上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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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他在哪,我知道敌人怎么动。我把风翩翩的感知借给了他——不是直接看,而是把“龙脉识人”的能力转接过去。她曾在南疆外的龙气节点待过三天,那里的地脉波动被我记了下来。现在,我用那段记忆替换了林深眼前的现实。
他站起身,残剑在手,忽然冲向左侧那队。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硬拼,可他在距对方五步时骤然变向,直扑右侧耳聋的两人。剑光一闪,一人倒下,另一人刚要回防,脖颈已凉。
他抽剑,转身,迎上正前方虚招。那人刀还没收回,胸口已中剑。林深拔剑时带出一串血珠,洒在最后一道结界前。
那是玄铁门主阵,由七十二根铁桩组成,桩间拉满锁链,链上挂满镇魂铃。破阵需同时斩断三根主链,否则铃响即触发埋在地下的火油阵。
他只剩半柄剑。
他把剑插进地面,用脚踩住剑身,双手撕下衣袖,缠住断刃。布条绕了七圈,打结,握紧。
十二名守卫只剩六个,呈半圆围来。他知道他们不会再冒进。他们会等,等他先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