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祁煜的“借脉一息”靠的是肌肤之亲,越动情,听得越清。可情也能杀人。只要他把情变成刀,就能割开那缕残魂的命门。
他先动的是娜娜。
那丫头昨夜又在梦里叫了祁煜的名字,声音软得像撒娇,守夜的合欢宗长老听见后立刻上报。南宫寒没说什么,只让人把她关进“迷情笼”,每日喂一剂“忘心散”,药性不伤身,却能让人梦中反复听见一句话:“祁煜已死,莫要执迷。”
他要让她梦见祁煜腐烂的脸,梦见他跪在冰棺里求她忘了他。
然后是叶绾绾。
她最近炼蛊时总出错,心口发烫,指尖发抖,明显是情蛊反噬的征兆。南宫寒亲自去了南疆蛊堂,带了一颗她亲手炼的“逆命丹”,捏开她的嘴,硬生生灌进她心脉里。
她疼得蜷在地上,冷汗浸透红衣,眉心金蝎纹都变了色。他蹲下来,手指擦过她额头的汗:“疼?那就别再想他。你每动一次心,这颗丹就会在你心口烧一次。”
她咬着牙不说话,眼里的恨意却像刀子一样剜着他。
他知道她在想什么——祁煜会回来,祁煜会救她。
可祁煜回不来。
他现在连一具完整的身体都没有,只能靠女人的眼泪续命。
南宫寒离开蛊堂后,直接去了玄门旧址。那里有一口枯井,井底埋着半幅龙脉图,是风翩翩留下的。他让人把井封死,又在四周布下“断息阵”,只要有人靠近,立刻就会被反噬成痴。
他不信风翩翩还能画出第二幅归魄图。
至于云溪……她已经死了,魂灯灭了,命格散了。可南宫寒还是让人把她的莲花簪从引魂灯前取回来,放进冰棺的缝隙里。
他要让祁煜知道,最后一个为他死的人,连骨灰都没留下。
做完这些,他才回到冰棺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