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面颤了三下。
然后,一行字缓缓浮现。
不是墨,不是刻痕,是盘底泛出的暗金纹路,像烧红的铁写出来的——
**五钉分七日,子时破其三。**
屋子里没人出声。
谢辞伸手去碰那字,指尖刚触到,金纹就暗了半分,像是被什么吸走了热气。
“是他。”江无夜盯着那行字,“祁煜在说话。”
“七日……”沈川数着,“今天是初九,月圆是十六。他让我们六天内破五阵?”
“不。”谢辞摇头,“五钉分七日,意思是七日内必须破完,但关键在‘子时破其三’——必须在同一夜,连破三处阵眼,否则咒力会回流。”
林深冷笑:“三处?北岭到南疆八百里,东谷到合欢宗隔着断魂江。谁能在一夜之间跑三个地方?”
“所以要分兵。”江无夜抓起刀,往舆图上一插,“三路出刀,一路扰,两路破。他要我们顾头不顾尾,我们就让他顾得了头,顾不了心。”
谢辞摊开舆图:“北岭黑柱最靠近天阙台,是主阵眼,破它等于打他脸。南宫寒一定会亲自守。但东谷和合欢宗距离远,守备弱,只要动作够快,能抢在咒力回援前炸掉阵基。”
“我去北岭。”江无夜说,“他想看我撞死在阵上,我就偏不让他如意。”
“我去东谷。”林深拔剑,“正好顺路看看,娜娜现在还能不能认出我。”
谢辞看向沈川:“你不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川点头,“我要守着风姑娘。她这血不能断,断了,祁煜就再没法传话。”
风翩翩没说话,只是又割了下指尖,血顺着铜针往下滴。盘面微微一震,那行金纹又亮了些。
“他还说了别的吗?”谢辞问。
风翩翩摇头:“只有这八个字。但……刚才我滴血的时候,盘底烫了一下,像是有人在底下抓着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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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无夜冷笑:“他在催命。”
“那就别让他等。”谢辞收起舆图,“三更出发,子时前到位。记住,破钉不破人。钉一拔,立刻撤。南宫寒要的是我们拼命,我们偏不给他看。”
林深把剑插回鞘:“我倒想看看,他拿什么拦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