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痛叫,是记忆翻涌。
她看见了——雪地里我背她走,她发着烧说“祁哥哥娶我好不好”,我笑她傻,却把她的发丝缠在指上烧成灰,藏进玉瓶。
烙印烧起来,她眼眶红了。
“你还记得。”我松开手,“所以别装了。”
她喘着,胸口起伏,忽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:“你回来干什么?看他怎么把你炼成傀吗?”
“他是他,你是你。”我盯着她,“你每动一次情,我就听得见你一次。你现在恨他,是因为你还记得我。”
她嘴角抖了抖。
窗外风忽然大了,吹得烛火一斜。
我没动,但后颈汗毛立了起来。
有人在看。
不是屋里,是外面。某种东西贴在窗纸上,像影子,却比影子沉。
南宫寒的“心魇术”到了。他正通过娜娜的眼睛,窥探入侵者。
我不能暴露。
我一把扯下外袍,甩在她脸上,顺势将龙气灌入她心脉旧痕,重新烙下控制印:“听着,你现在说的每句话,他都听得见。”
她瞳孔一缩。
“所以——”我贴近她耳边,声音轻得像调情,“你要演得像一点。”
她突然抬手抱住我脖子,指甲掐进我后背:“负心人……你终于来了……”
她在配合。
我搂住她腰,手却悄悄在她掌心写了个“北”字——风翩翩教的密语,意思是“敌人在北方布阵”。
她指尖一颤,没躲。
我们像一对久别重逢的痴人,滚进榻里。衣衫乱,呼吸重,谁也看不清谁的脸。
可我知道,南宫寒在听,在看,在等我露出破绽。
我借着翻身,把耳朵贴她心口。
百里内所有命格破绽都在我金瞳下浮现,而她的心跳,正被某种外力扭曲——南宫寒的术,是通过心脉读取外界信息。
我得让他听见我想让他听的。
“乖乖当我的眼,”我咬她耳垂,龙气顺着耳骨钻进去,“否则下次,我烧的就不只是你的记忆了。”
她身子一僵,随即更紧地抱住我:“你要我做什么……你说……”
“南宫寒最近在哪?”我低声问。
她刚要答,忽然瞳孔失焦,像是被什么东西从脑子里拽了一下。
我知道,南宫寒察觉不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