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方向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地宫深处有东西被撞了一下。
南宫寒的声音又来了,带着笑:“你进不去!九重锁,每一重都需命格献祭!你连第一道都破不了!”
我没理他。
我抬起手,龙气凝成虚剑,剑尖指向皇城。
他还在笑:“你以为她是为你好?她把你造成容器,就是要你死在这一天!她根本不敢动情!她怕一动心,你就崩了!你懂吗?你连她的心都碰不得!”
我握紧剑柄。
剑身嗡鸣。
然后,我冲了出去。
龙气在身后拉出一道金线,像一条活的蛇,缠着我的影子,扑向皇城。
跑出五里,脚下一震。
地脉突然翻涌,山河脉络图的光猛地冲上我小腿,魂核一颤,又一段记忆炸开——
还是那个石台。
我被绑着,胸口黑纹还在。白若璃站在旁边,手里拿着一块玉佩,通体漆黑,上面刻着“灵枢”二字。她把它按在我心口,低声说:“此玉封你命格,三年一启,月圆借脉。只要你活着,魂不散,就能感知百里内真名、心绪、命格破绽。”
那是我的金手指。
她亲手种的。
画面再闪。
她背对我,站在石室门口,声音很低:“若有一日你觉醒,别信任何人,包括我。但……别停。”
我猛地睁眼,人在半空。
龙气托着我往前冲,风在耳边呼啸。
原来“借脉一息”不是天赋。
是她在我五岁那年,用龙髓和命格一起封进去的。
她知道我会被利用,知道我会被背叛,知道我会痛到想死。
可她还是做了。
她把我造成容器,又给我活路。
她不让我停。
风翩翩不让我停。
冷清月斩臂破蛊,也不让我停。
我低头,罗盘残片还在心口贴着。
指针稳稳指向皇城。
我抬起手,龙气虚剑在掌中旋转,剑尖一寸寸对准地宫方向。
南宫寒的声音还在地脉里回荡:“你救不了她!你也救不了任何人!”
我握紧剑。
剑柄上有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