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头看手。
骨符的搏动更稳了,像是终于认回了主人。心口的烙印也不再冷,反而像重新接上了血脉,与我同频呼吸。
北方暗处,那股窥视感消失了。
林三的尸体还躺在那里,七窍的血已经干涸。我刚才那一击,不只是反噬替命符,更是将操控者的名字从命格上烧了一遍。那人现在,恐怕连呼吸都带血。
我握紧剑柄。
剑身微震,仿佛也在等。
冷清月忽然抬手,指尖依旧指向北方。我没动,只是眯起眼,金瞳再度展开。百里内命格如纸铺开,我扫过每一寸地脉,每一个心跳。
没有异常。
可她没收回手。
我盯着那片焦土,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——地面下,有极其微弱的震动,不是从藏经阁来的,也不是从皇城方向。而是从西边,靠近南疆边境的荒岭。
那震动贴着地脉移动,极慢,极轻,像有什么东西在爬。
不是活人。
也不是阴兵。
更不是替命符。
我缓缓抬起手,将骨符按在心口。脊椎烙印猛地一烫,龙髓与骨符彻底共鸣。一股远超之前的龙气自体内爆发,冲天而起。
百里内,所有地脉同时震动。
那股爬行的震动戛然而止。
我站在原地,骨符贴心,龙魂盘绕,剑锋垂地。
北方某处暗室中,一名黑袍人猛然咳血,手中符纸化为灰烬。他抬头,眼中满是惊骇。
“他……能反噬替命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