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睁眼。
那声音不该存在。这地方,没人敢来,也没人会来。
除非是——
我还没来得及细想,魂核忽然一烫。
另一道情念,穿破风雪,直抵心口。
不是叶绾绾的。
这股气息更冷,更静,像月下溪水,无声流淌。可它一出现,我魂体竟微微发颤。
她来了。
我没见她三年。
她从不炼丹,也不烧香,更不会抱着香囊哭我名字。
可我知道,只要她靠近百里,我的心口就会发烫。
像现在这样。
我抬起手,指尖在冰面上轻轻一点。
百里外,雪地深处,一道身影停住脚步。
她穿着素白衣裙,发间无饰,手里提着一盏纸灯。
灯芯忽明忽暗,映着她低垂的眼睫。
她没抬头,也没说话。
只是站在那儿,像一尊雪雕。
然后,她抬手,将纸灯轻轻放在雪地上。
灯没灭。
风也没吹。
可那光,却缓缓朝皇城方向飘去,像一条细线,连向冰窖深处。
我张口,想喊她名字。
可就在这时,心口骨符猛地一缩。
南宫寒的咒文再次蠕动,比之前更快,更密,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疯狂压制。
我魂体一颤,金瞳骤缩。
那缕飘来的光,在触及冰壁的瞬间,碎了。
像被什么东西,硬生生掐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