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绿色的“果冻巨球”猛地弹起(在他自己的时间流里是奋力一跃,充满悲壮感),朝着最近的一个窝头扑去!如同饿了三天的猛虎扑向肥美的羔羊!在窝头战神和小芸眼中,则是那个巨大无比的绿球突然诡异地“飘浮”了起来,慢悠悠地、带着一种诡异的“势在必得”的气势,“盖”向了一个无辜的窝头,然后……那个窝头就像被黑洞吞噬般消失了……接着绿球又慢悠悠地、执着地飘向下一个目标……
吞噬!吞噬!再吞噬!林野在疯狂加速的时间牢笼里,用自己感知中的“一小时”,风卷残云般扫荡了附近散落的二十多个黄金窝头!每一个窝头都在短短几秒内(外界时间)被他分解吸收!他的果冻身体已经膨胀到了一个惊悚的极限,圆润得如同最完美的球体,翠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,表面绷得如同最高级的琉璃工艺品,内部能量充盈鼓荡,发出低沉的嗡鸣,仿佛塞进了一个即将爆炸的小太阳!他甚至感觉自己动一下意念,全身的“肉”都在疯狂地、不受控制地晃悠,带起一阵阵翠绿的涟漪。
“呃…呃…不行了…嗝…再吃…真要炸成…果冻烟花秀了…” 林野的意念打着连环饱嗝,带着浓重的“晕时空车”感和满足后的极致虚脱,“这鬼地方…时间跑得比窜天猴还快…消化…消化系统(如果有的话)根本跟不上啊…” 他感觉自己像个塞满了炸药金币的破麻袋,沉甸甸,胀乎乎,只想原地躺平,静静等待爆炸或者…被消化。
就在他这膨胀欲裂的“果冻末日巨球”几乎要被内部恐怖压力撑爆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一股反向的、粘稠迟滞到极点的“拉力”猛地从背后传来!他无意中又蹭到了那道时间界限的边缘!
这一次,是慢区!如同以第三宇宙速度狂飙的星际飞船,一头扎进了凝固了亿万年的超级沥青海洋!林野的意识连同他那膨胀到极致的果冻身体,瞬间被拖入了一个近乎时间停滞的、思维都要被冻结的绝对迟滞领域!
所有因时间加速带来的眩晕、饱胀、能量鼓荡感骤然消失,仿佛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瞬间抹平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、绝望的迟滞感。仿佛整个宇宙的时钟都彻底停了摆,每一秒都被拉长成永恒的无间炼狱。连意念转动都变得像推动万钧巨石般费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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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艰难地、如同生锈的机械般,将“目光”(意念感知)投向慢区深处。
眼前的景象,让饱胀眩晕、思维迟滞的他,差点真的把“果冻内脏”都“吐”出来(如果他有的话)。
只见小芸正端端正正地盘膝坐在那上古战魂巨大的、符文流转的玄黑烤台前,小脸严肃,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。而那尊凶焰滔天、煞气冲霄的上古战魂,此刻也……蹲坐着?巨大的骷髅头微微低下,血焰眼窝“注视”着小芸,姿态竟然带着一丝奇异的…专注(?)和…乖巧(???)。它一只巨大的骨爪还捏着一串烤得恰到好处的蘑菇,悬在半空,凝固不动。
小芸的嘴唇正在极其缓慢地开合,每一个字都吐得字正腔圆,却又慢得令人发指,仿佛每一个音节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气。那声音传入林野被“慢速”化的感知里,变成了低沉、悠长、如同千年古刹里那口锈蚀铜钟被千年老龟缓慢撞击发出的嗡鸣:
“首~~~~~” (嘴唇张开,保持标准的“shou”口型至少十秒,如同定格)
“孝~~~~~” (极其缓慢地闭合嘴唇,再如同慢镜头般缓缓张开,露出洁白的牙齿,持续十秒)
“悌~~~~~” (尾音拖得长长的,余韵袅袅,在寂静的慢区里回荡,又是十秒)……
她正在给这尊动辄碎山裂石、煞气冲天的上古战魂,字正腔圆、一板一眼地讲解着《弟子规》!如同私塾先生教导蒙童!
而在小芸身边,不知何时被摆放得整整齐齐、如同虔诚供奉给神灵的贡品般的,正是窝头战神那几十个失而复得、金光闪闪的黄金窝头!浓郁诱人的麦香,与烤台上烤蘑菇散发出的奇异肉香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荒诞绝伦、足以让任何逻辑思维崩溃的“传道受业解惑”课堂氛围。
那尊战魂呢?它巨大的骷髅头极其缓慢地、如同锈蚀了万年的精密齿轮般,大约每过外界五分钟(在林野的慢速感知里,则是无比漫长、足以让他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一万位的煎熬),才会极其轻微地、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地…向下点一点?每一次点头,都伴随着头顶那永不熄灭的血色火焰极其缓慢地扭曲、凝聚,最终形成一个巨大、凝固的、充满了哲学思辨意味的暗红色问号(?),悬浮在它颅骨上方,久久不散,仿佛在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、震耳欲聋的终极拷问:“我是谁?我在哪?我为什么要听这个???”
整个场景,如同按下了三十二分之一慢放键的树懒哲学讲经堂,搭配一个头顶凝固血焰问号、思考骨头生意义、捏着烤串的骨头架子,荒诞、诡异、离奇得足以让任何尚有理智的旁观者当场SAN值清零,陷入疯狂。
林野那膨胀欲裂的果冻巨球,就卡在快区与慢区界限的边缘,一半饱胀眩晕如同即将爆炸的气球,一半迟滞凝固如同沉入万载玄冰,冰火两重天的极致酸爽让他欲仙欲死,精神分裂。更要命的是,在这慢得令人发疯、足以把急性子逼成佛祖的环境里,他体内因吞噬二十多个窝头而积攒的庞大能量无处发泄,饱胀感并未因时间变慢而减轻,反而因为无所事事、连意念都转得费劲而被无限放大!
无聊!极致到骨髓里的无聊!
加上撑得快要原地升天的果冻身体!
林野那被迟滞折磨的“目光”,最终落在了自己翠绿、Q弹、此刻正圆滚滚饱胀得像个超级大气球的果冻躯体上。一个极其幼稚、却又无比符合当下处境的念头,如同荒漠中的毒草般疯狂滋生、蔓延。
“捏…捏点啥玩意儿解解压吧…再这样下去,老子没炸,先疯了…”他艰难地、如同推动生锈门轴般,调动着果冻身体边缘的一小部分物质,如同控制一团粘度高得能粘住星球的橡皮泥。在慢速的世界里,这过程被拉长得如同行为艺术家在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创作。
首先,他捏了一个小小的窝头战神头像。怒目圆睁(眼角还捏出了细微的鱼尾纹),眉头紧锁得能夹死苍蝇,嘴巴张得老大,露出一口不整齐的“果冻牙齿”,完美呈现了一副“天杀的!还俺窝头!!!”的悲愤欲绝表情。惟妙惟肖,连那标志性的锃亮光头和周围象征性的几缕乱发都捏出了神韵。林野用意念控制着好不容易凝聚出的一根果冻“手指”,在那张愤怒的果冻大脸上,狠狠地、带着泄愤意味地戳了几下:“叫你嚎!叫你心疼你那破窝头!害老子差点撑死变成宇宙级果冻爆米花!戳!我戳!我戳戳戳!”
解压效果:微弱。怒气值-1。无聊感+10。
不够!远远不够!他的意念又挪到识海深处,那个欠揍的系统界面上。很快,一个模糊的、扎着夸张双马尾、叉着腰、小嘴撇到天上去、脸上挂着欠扁到极致的嘲讽笑容的萝莉头像,出现在果冻身体表面。林野“咬牙切齿”地捏着那张嘲讽脸,用意念疯狂吐槽:“窝头味儿营养膏!韧性窝头!还看好我!看好我撑死是吧?魔鬼!小魔鬼!腹黑小萝莉!” 他控制果冻手指,在“系统萝莉”那挺翘的小鼻子上,用尽意念之力狠狠一按!噗叽!按出一个滑稽的、深陷下去的凹坑,让那张嘲讽脸瞬间变得有些滑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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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压效果:尚可。怨念值-1。内心稍微舒坦了一丢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