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着自己扭曲的右手和破碎的胸膛,眼中屈辱、愤怒、不甘最终化为一种极度阴沉的怨恨。
“道一……道一!”他低声嘶吼,如同受伤的凶兽,“今日之辱,本王记下了!你以为这就完了吗?待本王彻底融合那物,参透圣血奥秘,突破境界……届时,什么心魔大誓……哼!”
他猛地转头,望向天赋之国方向,眼中闪烁着疯狂而冰冷的光芒。
“不能对外扩张……那就在内部‘精益求精’!劣等资质,连做耗材的资格都没有!唯有最纯粹、最强大的血脉,才配追随本王,一同踏上终极之境!”
他拖着伤体,化作一道黯淡的玄光,亦向着老巢方向掠去,心中那扭曲的“理想”非但未曾动摇,反而在惨败的刺激下,变得更加极端和疯狂。
而两人皆不知,在方才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炼虚之战进行时,无尽高远的虚空深处,几道强横无比、晦涩难言的神念曾悄然交织掠过。
‘’哦?下界边荒之地,竟有炼虚修士争斗?法则运用倒是有些意思,尤其那青衫小子,根基浑厚得不像话。‘’
‘’似是理念之争?哼,蝼蚁之见,浪费天赋。‘’
‘’那黑袍小子体内似乎有……‘那边’的气息?虽然稀薄得很……有趣。‘’
‘’罢了,无关紧要。天地棋局将开,这些边角尘埃,且由他们自生自灭罢。‘’
神念来得快,去得也快,如同从未出现过,并未对下界产生任何干涉。唯有这广袤瀚海,见证了方才一战,以及那败而不屈、深埋的祸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