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一点头，伸手指了指天，又划了一个大圈：“这里，叫什么？大的……名字。”他试图表达“界面”或“界域”的概念。

老者闻言，眼中精光微闪，上下打量道一，似乎在重新评估他的来历。沉默片刻，他缓缓开口，吐出一个音节古怪却宏大的词：“九寰。”

道一凝神记下发音：“九寰？”

“嗯，”老者颔首，指了指脚下，“苍梧，是九寰……一域。”他用了“域”这个词。

“九寰……有……多少域？”道一追问，用手势比划出“多”的意思。

老者伸出枯瘦的手指，比了一个“九”的手势：“九大域。苍梧，”他摇了摇头，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与认命，“是第九域，最荒，最贫瘠，灵气最暴乱，最难活人的地方。”

九寰灵境！九大域！苍梧乃最末之域！

道一心中剧震，面上却不动声色。原来自己飞升落点，竟是此界最为荒凉偏僻的角落？难怪灵气如此狂暴难驯，生灵如此凶悍。

“谁……管？”道一继续问，指了指村落，又指向远方，“哪里……说了算？”

老者看了他一眼，似乎在犹豫，最终还是低声道：“天罡门。”说出这三个字时，他语气下意识地压低了些许，带着明显的忌惮。

“还有黑煞谷、风吼寨……他们，收税，定规矩。”
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听说……中天域，才是真正的好地方，大宗门林立，灵气温顺得像绵羊……可惜，那地方，离我们太远喽，一辈子也到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