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，道一瞳孔骤然收缩，抬手制止了王虎。

“说。”道一声音冰冷，听不出情绪。

阎九枭喘着粗气，感受到周围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，不敢有丝毫隐瞒，快速说道：“十年前！赵天龙那厮不知用了何种秘法，竟先我等一步，强行飞升灵界！我幽冥宗秘典中有零星记载，他……他很可能融合了部分魔心的力量！否则绝无可能在那等情况下飞升！”

魔心！赵天龙！

这两个名字，如同惊雷在道一心中炸响。原界北冥寒渊深处那被上古强者“磐”封印的恐怖魔心，竟然被赵天龙窃取了部分力量？还成功飞升了？

“他在何处？”道一追问，语气更冷。

“不知具体方位。”阎九枭摇头，面露苦涩，“飞升通道随机，但我能感觉到，他必然也在此界，而且……恐怕实力远超我等！道一，赵天龙与你乃生死大敌，他若得势，绝不会放过你！留我一命，我可立下心魔大誓，效忠于你，他日若遇赵天龙，我愿为前驱！”

他语速极快，眼神恳切中带着一丝疯狂，为了活命，不惜交出魂血，立下最恶毒的誓言。

药尘尊者此时也回过神来，看着阎九枭，皱了皱眉，对道一说道：“道一小子，此事关乎重大。赵天龙若真与魔心有关，乃是此界大患。阎老鬼虽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但其对幽冥之力的了解，或有用处。”他虽痴迷丹道，却也明辨是非，知晓轻重。

道一目光如电，死死盯着阎九枭。此人狡猾如狐，心狠手辣，乃原界大敌，按理当杀。

但他提供的关于赵天龙和魔心的信息，确实价值巨大，而且一个立下心魔大誓、受控制的元婴巅峰修士，在某些时候或许能起到奇兵之用。

权衡利弊，道一眼中寒光一闪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