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他离配药房还有数丈远时,那扇虚掩的门“哐当”一声被猛地拉开!
一个魁梧身影堵在门口,正是疤面虎。
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因愤怒扭曲着,像条盘踞的蜈蚣,眼里布满血丝,怨毒毫不掩饰地盯着王凡,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生吞活剥。
“王!凡!”疤面虎的声音像砂纸摩擦,带着刻骨的恨意,响彻大半个执事殿。
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忙碌的弟子都停了手,惊愕地看向这边。
“吴长老有令!”疤面虎声音拔高,带着狗仗人势的嚣张,手指几乎要戳到王凡鼻尖,“执法堂正在调查紧要事务,执事殿重地,闲杂人等不得擅入!更不得靠近配药房!尤其是你,王师叔祖!”
他刻意加重“师叔祖”三字,满是嘲讽:
“你刚在百战台上行凶伤人,重伤同门,现在又鬼鬼祟祟跑到执事殿,意欲何为?莫非还想刺探宗门机密不成?!”
这顶大帽子扣得又快又狠,瞬间将王凡钉在“行凶者”和“刺探机密者”的位置上,硬生生把他推到了所有执事殿弟子的对立面。
殿内气氛瞬间凝固。一道道目光在王凡和疤面虎之间来回扫视,满是惊疑和紧张。
吴长老的心腹公然呵斥宗主亲传弟子?这冲突的级别,哪是他们这些普通执事弟子敢掺和的?
王凡停下脚步,眼神平静看着气急败坏的疤面虎,像在看个跳梁小丑。对方越是色厉内荏,越说明心虚——这配药房里,绝对有鬼。
“闲杂人等?”王凡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,“我乃宗主亲传弟子,有监察内外门事务之责。这执事殿,何时成了吴长老的私产,连我都成了‘闲杂人等’?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疤面虎,轻蔑毫不掩饰:“至于行凶伤人——赵峰在百战台上技不如人,咎由自取。执法堂铁面长老已有公断,轮得到你一个外门执事在此狺狺狂吠,妄议宗门裁决?”
一番话有理有据,直指要害:
既点明自己的身份权限,驳斥了对方扣的帽子,更将疤面虎贬成不懂规矩的疯狗。
言辞犀利,让殿内不少弟子看向疤面虎的眼神都带上了异样。
“你!”疤面虎被噎得脸色铁青,刀疤涨成紫色,指着王凡的手指都在哆嗦,“牙尖嘴利!强词夺理!总之,配药房重地,存放着宗门重要物资,没有吴长老手令,任何人不得入内!你再不离开,休怪我不客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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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色厉内荏地吼着,身体却下意识地挡在门口,半步不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