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王凡,拜见师尊!拜见铁面长老!”王凡走到殿中躬身行礼,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荡开,带着细微的回音。
石敢当缓缓转身,威严的脸上喜怒难辨,目光如实质般落在王凡身上,掠过他怀中素帕的瞬间稍作停顿,最终定格在他眼底:“凡儿,何事如此急切?”
王凡毫不迟疑,直起身从怀中取出紫檀木盒,双手捧起,声音清晰而凝重:
“弟子在执事殿配药房寻得此物,内有吴仁德勾结赤阳宗、意图颠覆黑岩门的铁证,请师尊过目!”
“哦?”石敢当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锐芒。
铁面长老那万年冰封的脸上,也骤然泛起波澜。
石敢当抬手虚招,一股无形之力托起木盒,稳稳落进他掌心。
他略过盒中玉简,直接拿起那封火漆已破的密信,缓缓展开。
昏黄灯光下,他的目光扫过信上潦草阴鸷的字迹。
当“引煞盘”“引爆地脉寒煞”“里应外合攻破黑岩城”等字眼映入眼帘时,周身沉稳如山的气息骤然变得凌厉,像沉睡的火山猛然苏醒!
一股足以让天地变色的威压轰然弥漫,大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,长明灯的火苗被压得只剩一点微光,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。
“周焱!赤阳宗!”石敢当的声音如九霄惊雷,裹挟着滔天怒火与刺骨杀意,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地面,震得大殿嗡嗡作响。
他手中的信笺无风自燃,瞬间化为飞灰,但那些字句里的背叛与阴谋,已像毒烙印刻进心底。
铁面长老也看清了信上内容,冰封的脸上裂开惊怒的纹路。
执法堂监管宗门,竟让这等毒瘤潜伏多年,险些酿成灭门之祸——这是执法堂的奇耻大辱。
“好!好个吴仁德!好个赤阳宗!”石敢当怒极反笑,笑声里淬着冰,“引煞盘引爆地脉寒煞,制造混乱里应外合……好算计,好大的狗胆!”他猛地转向铁面,
“铁面!即刻起,宗门进入最高战备状态!护山大阵全力开启!执法堂全员出动,给本座彻底清洗!凡与吴仁德有牵连者,宁可错杀,绝不放过!外松内紧,严密监控黑岩城及周边所有赤阳宗据点,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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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宗主!”铁面长老的声音如金铁交鸣,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。
他身形一晃,化作一道冰寒流光,瞬间消失在殿外。
殿内只剩王凡与石敢当师徒,以及那尚未散尽的沉重威压与凛冽杀意。
石敢当的目光重新落在王凡身上,那足以压垮山岳的威压骤然收敛,化为深沉的赞许,还藏着一丝后怕:“凡儿,你做得好。这封信,挽宗门于倾覆。若非你及时察觉并取来铁证,待赤阳宗引爆寒煞地脉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他声音低沉,带着劫后余生的沉重。
“弟子身为黑岩门人,自当竭尽全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