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阉人？”孙大力一愣。

“他现在像热锅蚂蚁，怕周焱杀他，又想抢胡有福的‘宝贝’！”

王凡嘴角勾出冷弧，“你们去‘送’消息：赵长老心腹马阎王身上，有胡有福献的‘小挪移符’，是赵长老保命用的！务必让他信以为真！”

钱小眼眼珠一转便懂：“祸水东引！他肯定疯抢！到时候……嘿嘿！”

“对！就在望春桥让他们狗咬狗，越凶越好！”

王凡眼中寒芒闪烁，“我们趁乱救人！铁柱，你留下护着小翠和灵儿，联络陈伯，见城西火起或巨响，就带人冲军营粮草库！不求攻占，只求最大混乱，引开守军！”

“是！”众人齐声应命，眼中燃着决绝火焰。

源珠空间内，石墩抱着只剩核桃大的戊土精粹，“吸溜”声有气无力：“小子……快没了……下次……嗝……”它圆滚滚的身子在混沌灵气里蔫蔫飘浮。

王凡没理它，神念扫过深处。暖玉灵泉上，白璃沉睡身影笼罩在浓郁月华里，银发流着星河光泽，九条狐尾虚影缓缓摇曳，牵引着空间韵律，散发出心悸的古老威压。她气息更凝实深邃了些。王凡默念：“再坚持一下，白璃……”

城东军营，中军大帐旁。吴有财如困兽在帐内踱步，面白无须的脸满是油汗与惊惶。

午时将近，死亡阴影如实质压心。

“侯三！侯三！”他尖声叫。

侯三连滚带爬进来：“监军大人！”

“赵老鬼的押送队出发了吗？胡有福在他手上？”吴有财声音急促。

“刚走！胡有福关最前囚车，马阎王亲自押！”

“好！望春桥动手！”吴有财眼中闪着疯狂，“目标只有一个——马阎王的‘小挪移符’！抢到活命，抢不到……一起死！”

“是！小的拼命抢！”侯三眼中也露狠色。

与此同时，赵长老帐内。马副将肃立：

“长老，押送队已出发，吴有财的人在后面鬼祟跟着。”

赵长老捻着黑戒，枯脸无波：

“蠢货。马阎王知道怎么做。胡有福身上的东西，宗主点名要的，谁敢伸手……杀无赦。”

“属下明白！”马副将退下。

赵长老浑浊老眼望向城西刑场，嘴角勾出冰冷弧度——那里是埋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