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化不开的温柔与欣喜，如同冰雪初融，春回大地。

“小凡。”她轻声唤道，声音空灵带着一丝久违的暖意，一步踏出，已来到王凡身前，仿佛跨越空间距离。

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，感受着那既熟悉又带着一丝陌生威严的气息，王凡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，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：“璃……你醒了。”

白璃微微一笑，这一笑，仿佛让整个混沌源珠空间都明亮了几分。

她自然伸出手，轻轻拂过王凡略显虚幻的神识化身，动作轻柔而熟稔：

“嗯，醒了。辛苦你了，小凡。”她能感觉到王凡体内那扎实的合体中期修为，以及那历经风雨的沉稳气质，心中既欣慰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
“我没事，倒是璃姐姐你……”王凡感受着那真实的触感，心中安定下来，好奇地问道，

“此次闭关，你的收获应该不小吧？”

白璃点了点头，目光望向源珠空间的深处，仿佛能穿透壁垒，看到外界的乱空海：

“略有所得，找回了一些……属于我自己的力量。如今，算是初步恢复了大半。”

她的话语带着一丝缥缈，并未细说，但王凡能感觉到那“大半”二字背后所代表的什么境界。

她转而看向王凡，目光落在他本尊所在的方位，似乎透过空间看到他刚收入储物戒的玉盒：

“万年虚空藤？你倒是找到了不错的东西。此地……是乱空海？”

“璃姐姐慧眼。”王凡点头，将之前如何在坠魔谷得到千年虚空藤和万年玉髓，又如何来到乱空海，凭借寻灵鼠和空间风暴的掩护夺得万年虚空藤的经过，简单说了一遍。

白璃静静听着，当听到王凡提及那神秘紫衣女子时，她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，但并未多问。

待王凡讲完，她才轻声道：“乱空海……此地空间结构特殊，是上古一处重要战场的碎片所化，隐藏着不少秘密，同时也连接一些……特别的地方。”

她沉吟片刻，对王凡道：

“你既然得到此藤，此地便不宜久留。那星月阁与青岚剑宗虽不足惧，但他背后未必没有老家伙的目光投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