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萧临渊的刀已劈来。
云知夏侧身一闪,刀锋擦着她耳际划过,割下一缕青丝。
她反手从袖中抖出银针,腕间运力——“噗”地一声,银针没入他肩井穴。
萧临渊闷哼,动作顿了顿。
云知夏趁机扑过去,食指重重叩在他后颈风府穴上。
这是前世学的急救手法,专门用来压制狂躁症患者的神经反应。
他的身体明显一僵,刀当啷落地,却反手攥住她的手腕,指节几乎要嵌进她骨头里。
“痛……”他喉间溢出破碎的**,额角的汗大颗大颗砸在她手背上,“痛得要烧起来……”
云知夏被他拽得踉跄,却趁机摸到他腕脉。
脉息乱得像擂鼓,还带着细微的震颤——正是神经毒素侵蚀中枢的典型症状。
她从药箱摸出冰袋,按在他颈侧大椎穴上:“阿苓,镇痛药汁!”
阿苓早候在门边,闻言冲进来,端着青瓷碗就往萧临渊嘴里灌。
他本能地挣扎,药汁顺着嘴角淌在云知夏衣襟上,却到底灌进去小半。
墨七在门外听得心跳如鼓。
他原以为云知夏不过是来送死,此刻却见她像根定海神针,在萧临渊的疯狂里稳稳立着。
那柄刀刚才离她咽喉不过三寸,她竟连眼都没眨。
半个时辰后,萧临渊瘫在床沿,后背的里衣全被冷汗浸透。
他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,像是不认识似的。
云知夏正收针,余光瞥见他后颈衣领滑落,一道暗紫色刺青露了出来——扭曲的藤蔓缠成个漩涡,中心是只张牙舞爪的蛊虫。
她的指尖在银针包上顿住。
那图案,和前世师兄实验室里“蚀心蛊”培养皿上的标记分毫不差。
蚀心蛊是用百毒养的活蛊,会随着宿主血脉生长,最终啃食神经。
难道萧临渊中的,不是普通毒药?
“看够了?”萧临渊突然出声,声音哑得像砂纸。
云知夏垂眸,替他拉好衣领:“王爷后颈有旧伤,需得每日用艾草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