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开颅那晚,全京城都疯了

“这猪若活着,此刻该是人事不省,呕吐不止。”她用银镊挑起血块,“你们说的‘魂离神散’,不过是这团污血在作怪。”

薛怀安的脸涨成猪肝色,后退两步撞在廊柱上:“歪理!歪理!”

“柳大人。”云知夏将银刀递过去,“您选,是信这团污血,还是信他们的‘魂’?”

柳尚书盯着猪脑里的瘀血,喉结动了动。

他突然转身对随从吼道:“去偏院!把所有窗户封上纱,烧三盆烈酒!再拿新麻布来,给夫人和我裁口罩!”

净室里的酒气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
云知夏站在床前,看着昏迷的少年——十七八岁的模样,额角肿得像个馒头,左边瞳孔散得只剩针尖大。

她取过银针,在他颅骨上轻轻叩击,“这里有裂纹。”又摸了摸右侧耳后,“血往这里积。”小七举着油灯凑近,见她指尖在少年鬓角点了七个小点,“这是定位。”

薛怀安带着太医们挤在门外,透过封了纱的窗户往里看。

云知夏的手稳得像铸在铜人上,薄刃沿着定位线划开头皮,血珠刚冒头就被阿苓用丝绵吸走。

她换了柄更小的刀,沿着颅骨裂纹轻轻撬动——碎骨片下的暗血“滋”地涌出来,顺着银管流进瓷碗。

“稳住。”她对阿苓说,声音轻得像哄孩子,“再抽半盏茶的量。”

小七攥着门框的手在发抖。

他看见少年的睫毛颤了颤,原本紫青的嘴唇慢慢有了血色。

当最后一滴血被引出时,少年突然呛了声,喉咙里发出含混的“娘”字。

“成了!”阿苓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净室外的太医们全傻了。

薛怀安的官帽歪在脑后,手指死死抠着窗纱,指节发白。

柳夫人扑到床前,捧着儿子的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阿郎!阿郎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