郤俭也立马笑着抬手将袁基往前迎。
等袁基一行人走到前面时,郤俭再带领一部分官吏走在军队的一侧。
郤俭紧紧咬住后牙,内心的想法起伏不定。
袁太仆这个态度,太不明确了,他根本看不准袁太仆到底知不知道他和崔石干的那些事。
但即使之前不知道,在巴郡打听一段时间,也就知道了。
横征暴敛虽是杀头之罪,可若是朝中无人来管,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,等他卸任,也便无人追究。
毕竟各地各处许多地方官员都是如此。
尤其是依附于宦官们的那批官员,为了有钱财献给宦官,也为了自身的富裕生活,横征暴敛可都是家常便饭。
而他郤俭,可是去西园花钱买的刺史官,若是不征够钱,如何能弥补他的损失?
郤俭独自思考许久,越想越理直气壮。
——袁太仆,真是对不起了,你挡了我的活路,那我就只好先送你一条死路了。
不过,具体怎么除掉袁太仆,他还要再想想。
如今袁太仆到了广汉郡,若是在此处下手,失败了,锅就全是他一个人背。
到时候可就不是家人抄家流放那么简单了。
可若是成功了,他提心吊胆地干,崔石那蠢货岂不是在家坐着便无后顾之忧?
既然如此……
郤俭叫来身后一个心腹,凑到他耳边说:
“一会儿你去发公文,让巴郡太守尽快赶来广汉郡。”
“你就说,袁太仆既然是来平板楯蛮的,虽然此时没到巴郡,但他这个巴郡太守得来,得向袁太仆汇报当地情况。懂了吗?”
郤俭拍拍心腹肩膀,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心腹点点头,表示自己懂了。
此处郤俭的各种举动,前面的袁基并未给予关注。
他只是转头询问陈喜:“益州刺史,此人你了解多少?”
陈喜听闻此问话,立马吓得一哆嗦。
陈喜其实不心虚,只是他多多少少有些猜出了点什么。
说实话,他跟郤俭都在广汉郡为官,想不知道郤俭是个什么样的人都难。
他也知道郤俭同巴郡太守做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