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休息时,大家坐在引水渠边的树荫下,啃着玉米面饼,喝着凉水解渴。林逍给每个人发了根烟:“大家辛苦,下午天热,咱们三点再开工,避开日头最毒的时候。挖树的乡亲们也注意,山上树多,找根系发达的挖,带好土球,傍晚我在养殖场验收,当场给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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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点开工后,大家干劲更足了。林逍来回巡查,看虎子砌的墙直不直,时不时用木棍比划一下;和泥的几个人嫌手慢,干脆脱了鞋踩泥,黄泥溅得满腿都是,却没人在意。沈歌和晓梅则在林地边缘插石灰桩,标记石墙的走向,避免砌歪。“逍哥,这石灰桩插得直不直?”沈歌朝他喊,林逍眯着眼看了看:“再往左挪五寸,跟前面的桩对齐!”
夕阳西斜时,林二叔带人最后一趟搬石头回来,大家才停下手里的活。虎子拍了拍手上的泥:“哥,今天砌了五十多米墙,墙基都砸实了,等干透了再往上砌,保证不会塌。”林逍走过去踹了踹墙根,结实稳固,满意地点点头:“好样的!大家收拾工具,去养殖场领工资,顺便验收挖来的树。”
回到养殖场时,门口已经站了七八户村民,每户都用扁担挑着两三棵树,树根裹着厚实的土球,用草绳捆着。林二叔家来的人多,挑了七棵,是今天最多的一家。“林逍,你看看这树行不行?”林二叔放下扁担,擦了擦汗,“都是西坡挖的,向阳长得旺,土球也够大。”林逍用尺子量了量树高,都在两米以上,土球也达标,连忙点头:“行!都合格,晓梅记账,沈歌给钱!”
晓梅拿着本子,每验收一户就记下姓名和数量,沈歌则从信封里数钱,三毛钱一棵,一户户结算。“王婶,您这三棵黄刺玫都合格,九毛钱。”沈歌递过钱,王婶笑得合不拢嘴:“明天我让我家老头子也去挖,争取多挖几棵。”林逍提醒道:“挖的时候小心点,别摔着,土球千万别散了,散了就活不了了。”
给村民结完账,林逍又给砌墙的壮劳力发工资,每人两块钱,当场结清。林二叔接过钱:“林逍,明天我带几个人去山后搬石头,那里的石头更平整,还近。”虎子也说:“我明天早点来,先把今天砌的墙浇点水养护一下,再接着砌。”林逍点点头:“好,明天还是三点开工,避开中午的热头。收来的树先放在养殖场角落,浇点引水渠的水,别让土球干了。”
村民们走后,林逍和沈歌、晓梅一起把收来的二十多棵树搬到养殖场的阴凉角落,从引水渠里挑水小心浇了一遍——土球不能浇太透,免得运输时散架。晓梅擦了擦汗:“今天收的树不算多,但都够标准,照这速度一个月能收齐。砌墙进度倒不错,五十多米墙基打得扎实,估计二十天能把三面墙砌完,正好赶上密目网到货。”
回到家时,林母已经做好了晚饭,炖狍子肉、炒土豆丝、凉拌野菜,还有一锅玉米糊糊。林父坐在桌边抽着烟:“我下午去林地看了,墙砌得挺规整,虎子这小子手艺不错。山脚下的乱石岗够搬的,不用去深山里找石头。”林逍舀了碗糊糊:“明天让二叔他们去山后搬,更近更省力。挖树的乡亲们也得嘱咐着点,别去东坡,那里有几棵老橡树要保护。”
“我明天去养殖场帮忙,给收来的树浇水,再把土球松松,别闷坏了根。”林母说,“晓梅和沈歌负责验收记账,也轻快些。”晓梅点点头:“我今天看了,有几棵树的土球有点松,明天得跟乡亲们再强调一遍,土球要扎紧草绳。”
吃完饭,林逍坐在院子里乘凉,沈歌端来一碗凉茶水。月光洒在院墙上,远处传来引水渠的潺潺流水声,偶尔夹杂几声狗吠。“逍哥,今天虽说累,但干得踏实。等石墙砌好、密目网拉起来,就能进松鸡和野鸡毛种了。”沈歌靠在门框上,轻声说。林逍喝了口茶:“等国庆咱们结婚后,就去县城挑优质毛种,争取年底出栏一批,卖了钱先给你买块上海牌手表。”
雪团蹲在院子角落舔着爪子,黑子和青芽依偎在干草堆里——青芽的肚子越来越大,黑子始终警惕地守在旁边;汤圆蜷在小雅脚边,打着均匀的小呼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