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，长九不禁自己笑出来了声！

长九收拾好空间物品后，一个闪身又回到床上继续补觉了。

卯时刚过，天光尚且混沌，炼丹房这片专供杂役弟子蜗居的破败院落，还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露水寒气里。

长九猛地从硬板床上弹坐起来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，后背的粗布单衣已被冷汗浸透，紧紧贴在皮肤上，冰凉黏腻。

梦里，依旧是那崩塌的禁地，是千万道撕裂视界的夺命剑光，是那柄玄黑宝剑赤霄入手时的场景，再一次将他神魂都冻裂、经脉都撑爆的滔天煞气！

右臂经脉深处残留的刺痛和僵麻无比真实，脸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在隐隐抽痛，时刻提醒着他昨夜并非幻梦。

他下意识地攥紧左手，掌心那枚暗红色的珠形印记，在昏暗的光线下毫无异状，温顺地潜伏在皮肉之下，仿佛昨夜那灼热滚烫、引动剑意的悸动从未发生过。

只有那个在灵泉空间角落，用一床破旧薄被草草包裹起来的狭长硬物，散发着一种沉甸甸的、冰冷彻骨的凶戾气息，无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——赤霄剑。

还有一边平放的兽皮卷轴。

原来昨夜都不是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