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次，第五次……第十次……

失败的理由千奇百怪。旋转速度与穿透力之间的平衡极其微妙，快一分则失稳，慢一分则无效。对神识的消耗更是巨大，他需要同时维持“玄水刺”的整体稳定结构，又要精确控制内部漩涡的生成与维持，一心二用，难度倍增。

他的脸色日益苍白，眼窝深陷，但眼神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。每一次失败，都让他对水灵气在旋转状态下的特性多一分了解。他逐渐摸索出，需要在“玄水刺”成型的刹那，于其能量结构内部，构筑一个极其微小的、无形的“螺旋核心”，这个核心一旦形成，便能自发性地引导周围灵气维持旋转，而非持续耗费心神去推动。

同时，为了解决施展速度的问题，他对整个施法过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“优化”。他将原本需要数个细微步骤衔接的凝聚过程，尝试进行“并联”处理，一些非核心的灵力调运在初期便同步进行。施展手势更是精简到了极致，从起手到发射，几乎只剩下一个干净利落的“指剑”动作，力求去芜存菁，将时间压缩到最短。

这是一个不断试错、不断调整、不断逼近完美的过程。杂役房内，常常整夜都亮着油灯，空气中弥漫着灵力尝试失败后逸散的微弱波动。

直到小比前第三天的深夜。

霍天渊再次抬手。这一次，他的动作流畅无比，再无丝毫滞涩。指尖幽蓝光芒一闪而逝，一根看起来与之前并无太大区别的“玄水刺”悄然浮现。但若仔细观察，便能发现，这根“水针”周围的空气，似乎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、向内螺旋的扭曲感，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个微型的漩涡中心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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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！

心念动处，“玄水刺”激射而出，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一线！它无声无息地划过空气，甚至没有引起任何气流的波动，因为它自身旋转的力量将阻力都巧妙地卸开了。

第二天，他再次找到了石昊。

石昊依旧举起了那面厚重的“厚土盾”，黄光闪耀，如山岳般沉稳。

霍天渊凝神，抬指，发射！动作一气呵成，快如电光石火！

依旧是那道细微的幽蓝光芒，精准地命中盾牌中心！

然而，这一次的结果，截然不同！

“嗤——嗞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