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，她像是要将心中积压了无数天的震撼与猜测，一次性地倾泻而出：“这些东西……”她的手指向那把“风暴”步枪，又扫过远处正在进行充能维护的“壁垒”动力装甲，“它们的设计理念，它们的能源系统，它们的材料结构……它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！”

她向前迈了一小步，眼神灼灼，仿佛要将林夜的灵魂看穿：“你们是不是发现了某个未被发掘、并且保存完好的先驱者遗迹？一个……一个完整的技术库？”

这句话，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，在空气中激起了无形的涟漪。

“先驱者”，这个名词在这个世界上代表着禁忌、神话与终极的奥秘。那是上一个纪元的统治者，是创造了覆盖整个星球的轨道电梯和生态圈改造系统的伟大文明，也是最终在“天坠之灾”中神秘消亡的传说。后世所有的高等技术，几乎都源自于对他们遗留下来的、残破不堪的遗迹的考古与解析。

找到一处保存完好的先驱者遗迹，就等于掌握了通往神明殿堂的钥匙！

面对艾拉这句几乎是指着鼻子说出的，直指核心的猜测，林夜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
他缓缓抬起头。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？深邃、平静，宛如宇宙深处的星空，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，却又仿佛倒映着万千文明的兴衰与更替。被这双眼睛注视着，艾la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她感觉自己所有的心思，所有的狂热与猜测，在这双眼睛面前都无所遁形。

林夜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，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色彩，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哲理的语气，反问道：

“晨星小姐，技术的来源重要吗？”

艾拉愣住了。

“或者说，”林夜的声音继续响起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她的心弦上，“如何利用技术，去开创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未来……才更重要？”

这句模棱两可的话，在旁人听来或许只是一句故作高深的场面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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