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象犹豫了许久，终于迈开沉重的步伐，朝着陶罐的方向走去。每一步落下，地面都微微震动，仿佛有座小山在移动。它走到陶罐边，低下头，用鼻子小心翼翼地探入罐中，吸了一口灵泉水。

就在灵泉水入口的瞬间，公象的身体明显一僵。它抬起头，看向李砚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，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同寻常的低鸣，像是在表达愉悦。灵泉水的暖意顺着喉咙流遍全身，让它感觉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，连带着身上的疲惫都消散了许多。

母象和小象也凑了过来，好奇地看着公象。公象用鼻子将陶罐推到它们面前，母象犹豫片刻，也低下头吸了一口，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嘶鸣。小象更是迫不及待，用鼻子卷起陶罐，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，引得公象和母象用鼻子轻轻抚摸它的脑袋，像是在纵容孩子的调皮。

李砚站在远处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。第一步成功了，灵泉水的吸引力远超他的预期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李砚每天都会来到温泉谷地，带着灵泉水和空间里的水果，与象群慢慢熟悉。他从不靠近，只是将食物放在固定的位置，然后坐在远处的岩石上，看着它们活动。

公象的警惕渐渐放下，有时会主动走到他面前，用鼻子轻轻蹭他的手心，像是在打招呼。母象也不再将小象护得那么紧，允许小象在离李砚不远的地方玩耍。小象尤其喜欢他，常常在他周围跑来跑去，用鼻子卷起青草递给他，像是在分享自己的宝贝。

“差不多了。”第五天傍晚，李砚看着正在泉边嬉戏的象群，心里有了决定。他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更大的陶罐，盛满灵泉水，然后朝着公象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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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象看到他，发出一声友好的嘶鸣，主动迎了上来。李砚将陶罐递到它面前，同时集中精神，将契约的意念通过灵魂链接传递过去——与契约山君时一样，带着平等的邀请，没有丝毫强迫。

公象吸了几口灵泉水，忽然停下动作，抬起头，用那双聪慧的小眼睛凝视着李砚。它能清晰地感受到李砚传递来的意念，也能感受到那份与灵泉水同源的善意。它的鼻子轻轻卷起李砚的手腕，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。

李砚没有动，任由它触碰，眼神坦然而坚定。

片刻后，公象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，用鼻子轻轻拍了拍李砚的肩膀。这个动作带着全然的信任，仿佛在说“我愿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