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当地的‘焚风煞’在作祟。”负责非洲事务的术士在传讯中写道,“这煞气相当顽固,需用中原的‘壬水符’才能压制。臣等已派人回长安取符,只是会耽误些时日。”
李砚看到传讯时,正在查看美洲木脉气脉的引导情况。那缕绿色的气脉刚过白令海峡,正小心翼翼地穿过西伯利亚的冻土带,速度比金脉气脉还慢。
“让玄道司送一批‘壬水符’去非洲,再派三名 senior 术士支援。”他对清虚道长说,“告诉他们,宁可慢些,也要保住气脉,实在不行,就用国运加持,绝不能让火脉气脉溃散。”
他心里清楚,引龙本就是与天地较劲的事,异域龙脉在本土盘桓千年,早已与地脉紧密相连,强行剥离必然会引发反噬。但他不在乎——那些地方的草原烧了就烧了,冻土荒了就荒了,只要能把气脉引回中原,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。
消息传到非洲,术士们立刻用国运符纸绘制壬水符,将其埋入烽火阵的阵眼。符纸遇火脉气脉竟化作一层水汽,像薄纱般将气脉包裹,狂暴的戾气渐渐平息,气脉也重新变得温顺,继续向中原移动。
“陛下的国运真是神物!”参与引龙的术士在传讯中感慨,“那层水汽不仅能压制戾气,还带着中原的地脉气息,像是给火脉气脉打了个‘标记’,沿途的地脉再也不敢轻易干扰了。”
随着异域龙脉不断涌入,中原的地脉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。关中平原的土壤里竟检出了微量的金矿砂,那是金脉气脉渗透的结果;黄河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,带着火脉气脉的温热;江南的稻田里出现了能固氮的微生物,显然是木脉气脉在起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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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才是真正的底蕴。”李砚站在玄都观的最高处,望着中原大地,对身边的清虚道长说,“就像酿酒,原料越杂,酿出的酒越醇厚。中原地脉吸纳的异域气脉越多,韧性就越强,就算将来遇到天大的变故,也能像海绵一样缓冲化解。”
清虚道长深以为然:“臣最近观测地脉,发现那些被引走龙脉的异域,地脉竟在慢慢枯萎。非洲的草原开始沙化,欧洲的铁矿品质下降,美洲的雨林也出现了小规模的枯死……”
李砚闻言,脸上没有丝毫波澜。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——龙脉气脉本就是天地灵机的凝聚,被强行引走,当地地脉自然会衰败。但这与他无关,大秦要的是中原的稳固,至于异域的死活,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“让引龙的术士加快速度。”他淡淡道,“趁那些地方的地脉还没彻底枯死,多引些气脉回来。等中原地脉彻底饱和,就算他们想报复,也没力气了。”
清虚道长领命而去,李砚的目光重新投向中原的地脉节点。那些建在节点上的大城像一颗颗明珠,散发着不同颜色的光芒——金色的金水城、绿色的青木城、红色的炎火城……这些光芒通过铁路、河道连成一片,与黄河、长江的水脉光芒交织,形成一张覆盖中原的巨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