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液在地面蒸腾的白雾里翻涌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蚀气味。

玉文峰紧握半截钢筋，手心渗出冷汗。

退后！全都退后！光头男声音颤抖的嘶吼着。

幸存者们贴着墙根后撤，靴底碾过丧尸残骸发出碾碎核桃壳般的脆响。

母牧尸裂开的下颌滴落黄绿色黏液，每滴液体都在地面蚀出硬币大小的坑洞。

断臂青年瘫坐在立柱旁，创面焦黑如焦炭，血腥气混着蛋白质烧灼的焦糊味刺得人鼻腔发痒。

玉文峰瞥了一眼，他的左臂已经完全消失，伤口处焦黑一片，像是被高温火焰灼烧过。

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周宇的身影从黑暗中若隐若现。

他喘着粗气，大概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。

“你先看看他！”

玉文峰没有回头，只是让周宇去照顾半死不活的青年。

听闻他立刻蹲下身查看断臂青年的伤势，轻轻掀开焦黑的伤口边缘，眉头紧锁。

虽然血流止住了，但对方的脸色苍白如纸，呼吸急促，显然已经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。

伤口已经被堵住，但之前失血过多，必须尽快处理。周宇低声说道，可他随身并没有携带急救用具。

玉文峰警惕地盯着母牧尸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，似乎正在积蓄力量。

幸存者们逐渐四散开来，谁也不敢贸然上前。

母牧尸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，酸液从她裂开的下颌滴落，地面不断冒出滋滋啦啦的声音。

她是不是没酸液了？一个幸存者低声问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侥幸。

别轻举妄动。玉文峰冷冷回应，上次她喷了两发，间隔不过十几分钟，谁知道她还能不能再来一发。

众人屏住呼吸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。

母牧尸缓缓后退，逐渐退至逃生梯的入口。

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缓，仿佛在权衡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