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朱煜那敏锐得近乎于野兽般的直觉,他们很可能就会这样毫无防备地直接从它的面前走过去。
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它……是死的吗?”周宇的声音有些发虚。
“不。”
回答他的是林音。
“你看它的头。”
众人闻言,立刻将目光聚焦在了那尊“雕塑”的头部。
它的头部很小,同样覆盖着那种黑曜石般的结晶。没有五官,只有一个光滑的轮廓。
但那个光滑的“面具”,此刻,却正精准地对着他们所在的方向。
它在看他们。
这个念头,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瞬间攫住了每个人的心脏。
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,从他们的脚底一路向上蔓延,瞬间冻结了他们四肢百骸的血液。
它早就发现他们了。
从他们踏入这片区域的第一秒开始,它就一直在那里,静静地,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手,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它在等。
等他们主动走进它精心布置的、死亡的陷阱。
“是牧尸。”玉文峰的声音,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。
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地握紧了别在腰间的短斧。
眼前这个静默的哨兵,带给他的压迫感,远比之前那两只狂暴的牧尸要强烈百倍。
那是一种来自更高维度生物的、绝对的、令人窒息的压制。
“怎么办?”周宇的额头上,已经满是冷汗,“我们……我们被它盯上了。”
“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