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仉晨索性推开门,往里一瞧。
桌上摊着些草药,地上散落着兽骨和几块泛着光泽的矿物质,床上却空无一人。
他本想进去再看看,目光扫到屋子中央的人形雕塑时,脚步猛地顿住。
那雕塑是普通青石所刻,身披铠甲、头戴战盔,旁侧还立着一柄比他还高的石剑,看着倒也寻常。
可自他推开门的刹那,总觉得雕塑的眼睛正盯着自己,那石制的眼珠似有了神采,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。
静仉晨心里发毛,却又强装镇定,修仙界本就多奇物,这石像既是师兄的东西,总不会伤自己这个“师弟”。
他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,硬着头皮挺起胸,慢慢退出门外,轻轻带上门,转身就往楼梯跑,下了楼还忍不住回头望了两眼,胸口仍在砰砰直跳。
“赵师兄这住处,也太吓人了。”他嘟囔着,本想出去再吃顿好的平复心情,目光却落在了一楼桌案上的纸条上,脚步顿时停住。
赵师兄不在,却特意留了纸条——静仉晨瞬间激动起来,只觉师兄果然是好人,定是看出自己困于感知灵气,特意留下解法。
他捏着纸条,借着晨光急急忙忙翻译,因那五本字典毫无规律,只能翻到哪个字译哪个字。
可译到八成时,他猛地瞪大眼。
纸条上哪有什么解法,分明写着:“师弟,我接了个护送任务,约莫一个月回不来。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,毕竟你师兄我乃是天才;也不必想念,我……”
后面的字还没译完,静仉晨总算明白四师兄说的“靠自己”是啥意思了。
他想起自己方才下定决心要“靠别人”——还是太年轻,忘了自己上一世本就是个没多少心思的单纯大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