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仉晨撑着发麻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,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,视线里满是陌生景象——这哪啊?自己不是在城外嘛。
他抬眼扫过四周,心下更是诧异。入目全是残垣断壁,青灰色的古建筑石壁布满裂痕,半塌的石柱歪在地上。
表面风化得满是沟壑,连刻在上面的纹路都模糊不清,只有零星几截还算完整的石梁,孤零零地支棱在空荡的废墟里,透着股说不出的荒凉。
就在他攥紧拳头、警惕地打量周遭时,一道熟悉又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施主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?”
静仉晨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大半,他转过身,果然看见晦舟大师——对方依旧是那身僧袍,正盘膝浮在半空中。
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茫然:“大师,这到底是哪儿啊?我怎么会在这儿?”
盘膝浮空的晦舟见静仉晨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的,便将前因后果都讲出来了。
静仉晨越听越懵逼,所以就在我意识昏迷的这段时间,就给我从中洲干到东洲,这叫什么事啊。
他没有怀疑晦舟所言,一来没有骗自己的必要,二来自己仔细回想还是稍稍有些印象,细节也对应的上。
静仉晨低头看向手心,那枚用红绳串着的银币还好好攥在手里。
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银币,心里满是疑惑:按大师的说法,这银币是那位素不相识的少年给的保命物,只因为对方“认识自己”?
可自己回想起来,对方问过名字,自己还无意识的回答,知道人却不知道名字,这少年是谁?
这一想让自己更困惑了,在天赐宗整天就在那几个地方呆着,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。
他甩了甩头,把这点疑惑压下去——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。他凑到晦舟身边,刻意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:“大师,那轩辕清晏呢?他走了没?”
晦舟轻轻摇头,双手合十捏了个佛礼,目光望向头顶:“轩辕施主此刻正在上空释放剑气,似是在感悟这秘境残存的道韵,尚未离开。不过静施主是否继续去中洲。“
静仉晨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瞥了一眼,只见一道白衣身影悬浮在云层下,光是远远看着,都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威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