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那儿。他指向山脚下一块突出的岩石,二愣子望风,其他人跟我来。
乌娜吉利落地拴好马,从鞍袋取出个小铁锹。少女最近总带着些出人意料的工具,据说是跟外屯里汉族媳妇学的。
郭春海蹲在岩洞口,手指拨开积雪,露出下面冻硬的土层——重生前他当兵时学的野外储藏法,没想到用在了这里。
往下一尺。他用猎刀柄敲击冻土,有个桦皮匣子。
哎呦!这不是郭小子和二愣子吗?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。
郭春海回头,看见个穿着羊皮大氅的老汉正从林子里钻出来,肩上扛着杆老式火铳,枪管上缠着防滑的红布条。那老汉身材高大,步伐稳健,仿佛与这片山林融为一体。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果敢。
郭春海心中一紧,他知道在这深山老林中,遇到这样一个神秘的老汉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,警惕地盯着老汉。
老汉似乎察觉到了郭春海的敌意,他缓缓地放下火铳,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:“年轻人,莫要惊慌,我并无恶意。”
郭春海听了这话,心中稍安,但仍不敢掉以轻心。
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老汉,于是放松了警惕。
老汉接着说道:“这山林中常有猛兽出没,你若要前行,需多加小心。”说完,他扛起火铳,转身又钻进了林子,消失在茫茫林海之中。
老汉满脸皱纹像老树皮,眼睛却亮得像两粒黑豆。
王炮手!二愣子惊喜地叫道,您老咋在这儿?
郭春海赶忙起身行礼。
这位王炮手是三家屯的老猎户,去年冬天要不是他送的那十几张玉米饼子和半斤盐,他和二愣子差点没熬过来。
王炮手把火铳往地上一杵,捋着花白胡子直笑:我远远瞅见几匹马,还当是偷牲口的,走近一看竟是你们俩小子!老人打量着乌娜吉和托罗布,这是...处对象了?
乌娜吉的脸地红了,手里的铁锹差点掉地上。
郭春海连忙解释:这是老金沟阿坦布家的姑娘,那位是托罗布大哥。
知道知道!王炮手拍着大腿,阿坦布那倔驴还没死呢?上回为张狐狸皮差点跟我干起来!老人突然压低声音,你们在这鬼鬼祟祟挖啥呢?
郭春海犹豫片刻,还是实话实说:取点存货,去年埋这儿的。
铁锹碰到硬物时发出闷响。乌娜吉扒开浮土,露出个用松脂密封的桦皮容器。
郭春海撬开盖子,棕黑色的熊胆完好无损地躺在苔藓中间,表面结着层薄薄的霜。
王炮手眼睛瞪得溜圆,草胆啊!这品相少说值三百!老人突然想起什么,神秘兮兮地凑近,听说你们老金沟前阵子用新式枪打了头食人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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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罗布警惕地看了眼王炮手,手不自觉地摸向枪带。郭春海笑着打圆场:运气好,五六个人围住的。
走走走!上家去!王炮手热情地拽郭春海胳膊,让你婶子炖个飞龙汤,咱爷几个好好唠唠!
二愣子闻言脸色一变,偷偷对郭春海挤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