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的,她吹散枪口的青烟,我要活的。
独狼调头就跑,两人紧追不舍。郭春海注意到这狼的逃跑路线很特别——专挑荆棘丛钻,明显是想利用地形甩开追兵。重生前的狩猎经验告诉他,这不是普通野狼的行为。
追到一处悬崖边,独狼突然转身,龇着牙发出低吼。白桦不慌不忙地装填子弹,鹿皮靴子踩在悬崖边的岩石上稳如泰山。看它的耳朵,她突然说,缺了一块。
郭春海这才注意到,狼的右耳缺了个三角形——是陷阱夹子留下的伤痕。更奇怪的是它脖子上有圈异常的毛色,像是长期戴着什么项圈留下的痕迹。
是逃出来的看门狼,白桦的马鞭在空中甩出个鞭花,训练它的人肯定在附近。
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,远处突然传来声口哨。独狼的耳朵立刻竖起,受伤的前腿不安地刨着地面。白桦的脸色变了:是红旗林场驯狼人的信号!
悬崖后方转出三个穿劳动布工装的汉子,领头的是个疤脸,手里拿着根带电线的长杆。独狼见到他们,竟然缩着尾巴往后退,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。
白姑娘,疤脸咧嘴一笑,露出颗金牙,这畜生是我们场里跑丢的。
白桦的马鞭地抽在地上:王疤子,你们又在驯狼赶鹿?
郭春海心头一紧。重生前的记忆告诉他,驯狼赶鹿是违法的狩猎手段,会让鹿群惊惶乱窜,甚至摔下悬崖。
疤脸的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:话可不能乱说。他手里的电击杆突然冒出蓝光,独狼吓得一哆嗦,竟然乖乖走到他脚边。
白桦的双管猎枪缓缓抬起:把狼留下,你们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