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中,铁皮箱子被踢翻了,蓝瓶子摔得粉碎。液体溅在雪地上,竟然地冒起白烟!郭春海抄起把铁锹就要上前,乌娜吉突然拽住他——女人怀里的孩子正盯着那些蓝液体,小脸皱成一团,后颈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叶脉状的纹路。
小心!白桦猛地推开郭春海。一支弩箭地钉在她肩膀上,箭头上泛着熟悉的蓝光。女猎手闷哼一声,单膝跪地,猎刀掉在冰面上。
林子里冲出三个穿蓝工装的汉子,领头的端着弩,正是上次在窝棚逃走的那个!郭春海的五六半上膛,可还没等他瞄准,狼崽子已经化作一道灰影扑了上去,一口咬在弩手手腕上。
周技术员见势不妙,转身就往林子里钻。郭春海刚要追,远处山梁上突然传来一阵狼嚎——是狼群!二十多匹狼呈扇形包抄过来,领头的公狼右耳缺了一角,黄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个蓝工装。
接下来的场面就像老辈人讲的。狼群不紧不慢地把周技术员一伙往河套方向赶,时不时有狼冲上去咬一口,又迅速退回。郭春海他们跟在后面,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家伙被逼到了冰窟窿边上。
救命!周技术员踩塌了冰面,半截身子陷进冰水里。他的同伙更惨,被狼群围在中间,手里的家伙早不知道扔哪去了。
当天晚上,公社的吉普车拉走了那几个家伙。郭春海和白桦蹲在队部里整理材料,油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晃得像在跳舞。
你看这个,白桦从铁皮箱夹层里抽出张发黄的图纸,是我爹画的辐射中和装置。图纸上赫然是座改良的参灶,烟道设计跟他们现在用的土灶有九分像。
郭春海突然明白了什么:所以他们才非要推广新工艺...他指了指合同上的合作社三个字,这是要断咱们的根啊!
乌娜吉抱着孩子走进来,小崽子手里攥着个东西——是颗参籽!表皮上隐约可见细小的字刻痕。更奇的是,当孩子把参籽放在白三水的图纸上时,那种子竟然微微泛起了蓝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