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春海撕下一块烤得焦黄的饼子,蘸了点盐,慢慢嚼着:“不急。野猪这东西,记打不记吃。今天咱们在这儿闹出这么大动静,剩下的肯定警觉了,短期内不会轻易回到这片核心区域。”
他喝了口用搪瓷缸子烧开的溪水,继续分析:“但猪群总要觅食喝水。咱们明天往林子边缘和溪流上游走走,看看能不能找到它们新的活动路线。有了这杆枪,”他拍了拍身边的半自动步枪,“咱们可以主动一点,打游击,敲边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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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帕欠安静地听着,偶尔点点头,表示赞同。他撕下一小块猪肝,细嚼慢咽,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篝火光芒之外的黑暗。
夜晚的老林并不寂静。远处传来几声悠长的狼嚎,近处有不知名小兽跑过的窸窣声,猫头鹰的啼叫偶尔划过夜空。但对于郭春海他们来说,这些都是熟悉的伴奏。篝火噼啪作响,温暖而安心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三人便收拾停当,熄灭火堆,掩埋痕迹,再次出发。果然,如同郭春海所料,昨天猎杀的地点周围,已经很难再找到新鲜的大型足迹。猪群显然受到了惊吓,转移了活动区域。
他们沿着一条蜿蜒流入林中的小溪向上游搜索。格帕欠很快在溪边松软的泥地上发现了一些杂乱的野猪蹄印,还有被拱开的泥土和啃食过的植物根茎痕迹。
“是新的,不超过半天。”格帕欠判断道。
郭春海仔细观察着足迹的方向和分布:“数量不少,但脚印显得有些慌乱,不像是在安稳觅食。看来昨天受惊不轻,这是在转移途中。”
他们顺着足迹追踪了大约一两个小时,来到了一片地势更为开阔、长满低矮灌木的向阳坡地。在这里,足迹变得更加清晰和集中,似乎猪群在这里短暂停留过。
“就在这里埋伏。”郭春海看中了坡地边缘几块巨大的石头和茂密的灌木丛,“它们很可能还会回到这附近喝水或者觅食。”
三人分散开来,借助地形隐蔽好。郭春海和格帕欠占据制高点,视野开阔,二愣子则埋伏在侧翼,负责警戒和策应。
等待是狩猎中最考验耐心的环节。山林里只剩下风吹过灌木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。时间一点点过去,日头渐渐升高,林间的气温也开始回升。
就在二愣子有些按捺不住,开始东张西望时,格帕欠突然做了一个极细微的手势——有情况!
郭春海立刻屏息凝神,透过灌木的缝隙向外望去。只见坡地另一侧的林子里,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,几头体型稍小的野猪率先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,警惕地四下张望。过了一会儿,见没有异常,更多的野猪才陆续现身,大约有七八头,其中有两头体型明显大一圈,应该是新的头猪。
它们似乎放松了警惕,开始在那片灌木丛里翻找食物。
郭春海没有急着开枪。他在等待,等待最佳的射击时机和目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