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龙的船队抵达时,澳洲的营地已颇具规模。三百艘大船载着三万兵士和六万移民,在海湾里排开,帆樯遮天蔽日。他跳上码头,抱着我哈哈大笑:“将军,马六甲的罐头厂都开工了,用那里的椰子做的罐头,比海参崴的鱼罐头还受欢迎!”
合兵之后,我们对澳洲内陆展开清剿。土着人的抵抗比预想中顽强,他们熟悉地形,常在雨林里设伏,有次竟偷走了刘鹏的两门火炮。“用烟攻。”我对郭虎道,“把干辣椒和硫磺混在一起,烧着了往雨林里灌。”
这招果然奏效。呛人的浓烟顺着风向飘进土着人的山洞,他们咳着跑出来,手里的石斧、长矛掉了一地。郑龙带着骑兵追杀,马蹄踏过的草丛里,散落着被丢弃的图腾面具。
肃清残敌后,我们开始系统建设。港口的吊臂能吊起万斤货物,炼铁厂的烟囱日夜冒烟,兵器坊里传出“叮叮当当”的锻打声,第一批自产的火枪试射时,铅弹穿透了三寸厚的木板,惊得众人齐声喝彩。
“将军,赵时赏从北极传回消息,说找到了会冒火的石头!”玄鸟带来的信上,赵时赏的字迹带着激动,“冻土带里挖出来的黑泥,点着了能烧一整天,暖炉烧这个,比木炭顶用十倍!”
我将信递给众人,刘鹏眼睛一亮:“这就是将军说的‘油气’?若能运回来,火炮的火药就不愁了!”周福则盘算着:“等铁路造起来,从北极到澳洲,就能一路通到底了。”
(五)整装待发,北指寒疆
澳洲的基业稳固后,我开始筹备北征。十万被俘的土着人和部落降兵被押上大船,他们戴着镣铐,眼神惶恐,却不敢反抗——经历了数月的开垦,他们早已见识到汉军的实力。
“带足枪炮子弹,把新造的铁甲船也带上。”我站在“镇岳号”的甲板上,望着集结的船队,“赵时赏在北极等着咱们,这趟要让华夏的旗帜,插遍冻土带。”
郑龙的船队在前开路,郭虎的骑兵队在甲板上操练,刘鹏的火器营擦拭着火枪,王超则对着舆图推演阵法。移民们来送行,江西的瓷匠捧出新烧的瓷瓶,里面插着澳洲特有的袋鼠花;四川的农妇塞来一篮辣椒,红得像团火。
船起航时,澳洲的营地已升起炊烟,新播的稻种抽出绿芽,铁矿的红光映红了半边天。我望着渐渐远去的陆地,突然想起文天祥的《正气歌》,忍不住低声吟诵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……”
周福走上前来,递过一壶客家米酒:“将军,喝一口暖暖身子。到了北极,可就没这好酒了。”我接过酒壶,仰头饮尽,酒液入喉,竟生出一股豪气。
六百艘大船浩浩荡荡向北进发,玄鸟队在高空护航,船帆上的“汉”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我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新的开始——从马六甲到澳洲,从海参崴到北极,华夏的疆土,将在正气的指引下,绵延万里,生生不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