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了,拿下政法书记;输了,被安排到闲职,说不定还得去你们学校当个校长,安稳度日。”
梁璐从没想过,这其中竟有这么多曲折。
仅仅是双方的明争暗斗,她已经看得云里雾里。
但此刻侃侃而谈的祁同伟,确实散发着一种魅力。
当初她义无反顾地追求他,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。
一时间,她的目光黏着在他身上,几乎挪不开。
若是从前,此时的书房恐怕已是活色生香。
可现在,祁同伟对她,早已提不起半点兴趣。
很多时候,亲人之间的感觉也就仅此而已。
夫妻相处久了,大多都是这般。
此时此刻的祁同伟与梁璐,也是如此。
说得更准确些,是祁同伟这样觉得。
梁璐似乎还有些兴致,可祁同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他站起身,随即说道:“我还有点事,你早点休息。”
用“落荒而逃”来形容此刻的祁同伟,一点也不为过。
“这个侯亮平,真是越来越不像话!都到什么关头了,还这么不知变通。
被沙瑞金几句话一煽,就傻乎乎地往前冲。”
高育良放下手机,坐在沙发上,语气里满是怒意。
吴慧芬体贴地递过去一杯热牛奶。
如今高育良年纪大了,不比年轻时精力旺盛,她照顾得格外细致入微。
自高育良当上省长后,吴慧芬仿佛也跟着年轻了几岁,对他愈发体贴,两人之间竟如新婚夫妇一般温存。
“要是汉大政法系的人都听你的,那才真的危险。
现在你是省长了,身份不同以往,是一省之长。
一个侯亮平而已,让给沙瑞金又何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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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育良闻言,看了吴慧芬一眼,放下牛奶,语气平静地说:“你知道侯亮平去做什么了吗?他拿着搜查令,把祁同伟家翻了个底朝天。
这是想做什么?非把他学长扳倒不可吗?自从他来汉东,一次也没来看过我。
我理解,工作是工作,情分是情分。
可他不跟我讲情分,难道连跟他学长祁同伟也不讲情分?说是去看望老学长,结果在祁同伟家里看见几件文物,就按捺不住,亮出搜查令硬来——好大的威风!”
听到这里,吴慧芬也吃了一惊。
她不是梁璐,她是研究明史的,对政治斗争有着敏锐的洞察。
某种程度上,她甚至是高育良的参谋。
她清楚祁同伟的重要性:当初高育良任 书记时,与祁同伟配合,尚能与沙瑞金分庭抗礼;如今他已是省长,若再与祁同伟联手,完全可以压制沙瑞金。
只是他们一直留着余地,而这个余地,却被沙瑞金利用,借侯亮平之手打开了局面。
吴慧芬轻声问道:“那……有结果吗?同伟毕竟是公安厅长。”
吴慧芬并非毫无察觉,毕竟她与高育良相伴多年,对丈夫与祁同伟在外的一些事心知肚明。
这师徒二人背后有赵家的扶持,有些选择并非出于本意,而是不得不妥协。
政治有时就是妥协的艺术,现实往往如此。
高育良听出她话中深意,略带感慨地说:“祁同伟是什么人?怎么可能轻易被人抓住把柄?这次查获的近亿财物,其实都是从赃物库里清出来的,是督导组在绿藤的缴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