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浩的心脏疯狂跳动，几乎要炸开！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，更不知道这尊无法想象的存在是何时、如何将他挪移到此地的？目的又是什么？

就在他神魂几乎要被这股无形的威压碾碎之际——

那盘膝而坐的灰袍中年男子，紧闭的眼皮，微微动了一下。

旋即，那双仿佛蕴藏着无尽星空、又似万古混沌的眼眸，缓缓睁开。

没有神光爆射，没有法则交织。

只是一双平静到极致、也深邃到极致的眼睛。

他的目光，落在了姜浩身上。

仅仅是被这目光注视，姜浩就感觉自己的混沌道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，灵魂仿佛被彻底看透，所有秘密，包括识海深处的魔剑，在这道目光下都无所遁形！
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
灰袍男子看着姜浩，看着他那自行运转的混沌道台，古井无波的眼中，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难以察觉的波澜，像是……一丝讶异？又或者是一丝……追忆？

良久，一道平淡、却仿佛直接响彻在宇宙本源之上的声音，在这片混沌空间中缓缓响起，每一个字都重若万钧：

“混沌道台……末法时代，竟还有人能踏出此步……有趣。”

声音落下，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，姜浩便感觉那碾压在他神魂之上的恐怖威压，如同潮水般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