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跟着人流往外涌动，越是靠近教会主门，血腥气就越发浓重，让身后几人都眉头紧皱。

走出大门，外界的场景彻底暴露在五人眼前。饶是陈默见过不少世面，眼前的景象也让他呼吸都慢了半拍。

结界并没完全破碎，只是被攻破了数个巨大的缺口。

半透明的屏障之外，是一片翻涌不息的猩红色浓雾，将外界景象完全遮蔽。

源源不断的怪物正从这浓雾中钻出，自缺口处涌入战场。

这些怪物与陈默认知中的任何魔物都截然不同。

它们虽具备生物的基本形态，有的似飞禽，有的像走兽，皆有头颅与四肢，但通体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猩红。

其体表覆盖着一层由细小红色方块构成的鳞片护甲，不断有红色的像素粉末从它们身上剥落，随后飘散。

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，这确实是难以理解的“不可名状之物”。

然而，对陈默而言，这东西的外观……完全就像是计算机程序运行出错时产生的乱码！

一股强烈的荒谬感涌上心头。

难道迄今为止，他所经历的一切羁绊、痛苦、挣扎与追寻，都不过是某种技术革新带来的“超沉浸式体验”？

他一直都存在于一个超级庞大的游戏或模拟程序之中？而所谓的“管理员”身份，其职责就是清理这些“乱码BUG”？！

这念头如同冰水浇头，让他遍体生寒。

但下一秒，他猛地甩开了这个猜想。侧头看向身旁的队员们，脑海中浮现出伊蕾拉那双带着慵懒与关切的眼眸。

他们所展现出的情感、意志，那些共同经历的生死瞬间，绝不可能是虚假的产物。

没有任何程序能够模拟出如此复杂又深刻的情感联结！

唯一的解释是，这些所谓的“不可名状之物”，仅仅是其外在表现形式，恰好与“乱码”这种他能够理解的概念产生了诡异的相似。

想明白了这一点，陈默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中的杂念，目光扫过前方不断涌入怪物的结界缺口。

他语速极快地交代道：“一会儿跟紧我！我会用水龙吟开路，尝试从那个缺口杀出去。

你们只管跟在我身后，保护好自己！浓雾里情况不明，能见度极低，一旦走散，后果不堪设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