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死死盯着女人，眼中竟燃烧起一丝倔强的火焰：“陈默哥哥……不会……放过你的……”

“哼，冥顽不灵。”女人冷哼一声，手中力道更大，

“你以为你的坚持有意义？杀了你，就等于折断了钥匙。神谕之人再特殊，也无法独自打开通往神座的门扉。”

死亡的阴影如同冰冷的潮水，一寸寸漫过莫妮卡的脚踝，向上蔓延。

她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从指尖流逝，体温在下降。在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中，她的思绪却飘忽起来。

她想起了那片黑暗的意识囚笼，那片近乎永恒的黑暗，那片……只有她一个人的黑暗。

然后，他来了。

他带着一身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冷漠和疏离，却也是那片黑暗中唯一的光。

他叫她“麻烦”，却从未真正丢下她；他看似不耐，却会在她靠近时，默许她的依赖。

他掌心的温度，他揉乱她头发时略显笨拙的力道，他偶尔看向她时，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柔和……

这些片段在她脑中飞速闪过，带来一阵尖锐的心酸。

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，被他那样注视着的时候，她心里有多暖……

女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神的涣散与那一闪而过的哀伤，眉头微皱。

她手指骤然一用力，试图让她更快失去意识。

更强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淹没而来，莫妮卡的意识开始涣散。

她最后的目光，绝望地投向那扇敞开的房门。

她还不想死。

她还想再看到他，想再被他摸摸头，想再依偎在他身边，甜甜地喊他一声……

“陈默……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