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穿透云层，洒在青云门的演武场上。今日是内门选拔的大日子，整个外门的弟子几乎都聚集在此，场边人头攒动，喧闹声不绝于耳。

林凡站在人群边缘，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掌心的玉形印记。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，但体内流动的那股陌生力量提醒着他——这一切都是真实的。

小子，放松点。玉老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，以你现在的实力，通过这种小门小派的选拔绰绰有余。

林凡抿了抿嘴唇，没有回答。他还不习惯脑海中突然多出一个声音的感觉。

哟，这不是我们的废物林凡吗？一个刺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怎么，昨晚没想通，今天还是来丢人现眼了？

林凡转身，看到赵无极带着几个跟班站在不远处，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。与往常不同的是，林凡这次没有低头避开，而是平静地迎上了赵无极的目光。

赵师兄。林凡微微拱手，动作恭敬却不见丝毫畏惧。

赵无极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林凡会是这种反应。他眯起眼睛，上下打量着林凡：怎么，一晚上不见，骨头硬了？

林凡没有接话，只是嘴角微微上扬。这个笑容让赵无极心头莫名一颤，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
选拔开始！所有参加者到擂台前集合！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峙。

演武场中央，十座青石擂台一字排开。青云门大长老云清子站在主擂台上，白须飘飘，仙风道骨。他身旁站着几位内门长老，其中包括执法长老赵天山——赵无极的叔父。

内门选拔规则如旧。云清子的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，两两对战，胜者晋级。最终前十名可入内门。

林凡深吸一口气，走向抽签处。他能感觉到背后赵无极阴冷的目光，但他已经不再畏惧了。

第一轮，林凡对王虎！三号擂台！

听到自己的名字，林凡握了握拳，走向指定的擂台。他的对手王虎是赵无极的跟班之一，身材魁梧，已有炼气中期的修为。

哈哈，运气真好！王虎狞笑着跳上擂台，赵师兄让我好好你，看来不用等到下一轮了。

林凡沉默地站到擂台另一侧，眼神平静得可怕。

开始！

裁判一声令下，王虎立刻猛扑过来，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林凡面门。这一拳若是击中，足以让普通人昏死过去。

台下响起一片惊呼，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，不忍看林凡被揍的惨状。

然而，预料中的惨叫声并未出现。

林凡只是微微侧身，王虎的拳头便擦着他的脸颊而过，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。更令人震惊的是，林凡的动作看起来慢悠悠的，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攻击。

什么？王虎瞪大眼睛，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空了。

破绽太多了。林凡轻声说道，右手成掌，轻轻按在王虎胸口。

一声闷响，王虎壮硕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，重重摔在擂台边缘，直接昏死过去。

全场寂静。

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。那个一直被他们嘲笑的废物林凡，竟然一招击败了炼气中期的王虎？

林凡胜！裁判最先回过神来，高声宣布。

林凡平静地走下擂台，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他能感觉到无数道震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其中包括赵无极那充满怨毒的眼神。

干得不错，小子。玉老在他脑海中笑道，不过这才是开胃菜，好戏还在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