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！

触须收回，瞬间融入真灵符文。

而那枚纯白晶体，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，其表面那被触碰的点，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，随即恢复绝对的死寂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它依旧缓缓旋转，履行着它的“职责”，并未对林凡这只“窃取”了一丝本源的“蝼蚁”做出更进一步的反应。或许在它的判定中，这点损失微不足道，不足以触发更高层级的清除指令。

林凡的真灵符文迅速后退，远离晶体威压最核心的区域，直到再次回到相对“安全”的虚无边缘。

他“内视”自身。

真灵符文已然大变模样！体积缩小了三分之一，却更加凝练、深邃！通体呈现出一种…仿佛历经万古沧桑的、极致暗沉的灰黑色，表面道纹密布，复杂程度远超之前数倍！其内蕴含的力量，精纯而浩瀚，虽然总量未必超越全盛时期的玉神之躯，但其本质层级，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！一种…真正触及宇宙底层寂灭规则的…“权柄”之感，油然而生！

而核心处，那枚寂灭道种，已然从虚幻的雏形，凝聚成了一枚…约莫指甲盖大小、通体浑圆、表面布满无数细微到极致的、不断生灭的混沌寂灭符文的…实质道种！

道种缓缓旋转，每一次转动，都自行牵引、炼化着周遭的虚无之力，反哺真灵。其散发出的波动，已然能与这片寂灭之喉产生更深层次的共鸣，甚至…能极其微弱地…影响周身数丈范围内的虚无流向！

更重要的是，通过方才的冒险“窃取”，他的真灵深处，烙印下了那枚纯白晶体的一丝…最本源的规则结构碎片！这对他未来寂灭之道的修行，有着无可估量的指引作用！

“成功了…”林凡的真灵泛起一丝波澜，既有劫后余生的悸动，更有力量提升的振奋。

他缓缓“抬头”，感知透过寂灭之喉，再次连接上那丝与坤垣界残存祖脉的微弱联系。

他敏锐地察觉到，脚下这片破碎祖地的“消亡”速度，似乎…真的…减缓了微不足道的一丝？并非他直接阻止，而是…他方才“窃取”那晶体本源的行为，无形中…“消耗”了部分用于“消化”坤垣界的能量？

虽然效果微乎其微，但确是一个好的开始！

希望之火，愈发明亮。

林凡压下心中的激动，真灵符文再次沉静下来，开始全力消化、巩固此次冒险所得的庞大收获。

寂灭之喉深处，重归死寂。

唯有那枚暗黑真灵，如同蛰伏的太古星骸，在绝对的虚无中，默默积蓄着力量，等待着…石破天惊的那一天。

窃道之触，已染指规则。寂灭道种，初具峥嵘。

风暴，正在无声孕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