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！

墨衡如遭雷击，大脑一片空白，惊恐万分地看着“玄玑”！他私下打捞、偷偷研究玉神族遗物的事情，是绝对的机密！连影杀都不知道！玄玑…他怎么知道的？！难道他一直在监视我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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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墨衡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，林凡（玄玑）心中冷笑。这信息自然是从真玄玑的记忆碎片中搜刮来的。玄玑早就知道墨衡的小动作，只是暂时懒得理会，甚至将其作为拿捏墨衡的一个把柄。

“我…我…”墨衡语无伦次，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
“哼！”林凡（玄玑）冷哼一声，转身走回座位，语气稍微缓和，却带着更深的威胁，“罢了！现在追究这些已无意义。当务之急，是处理好影杀留下的烂摊子！他这一死，内卫部必然震动，掌舵人弘那边也肯定会过问！还有…上面（观察者）…恐怕也会很不高兴！”

他特意加重了“上面”两个字，观察着墨衡的反应。

墨衡果然更加恐惧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副掌院…那…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？万一上面怪罪下来…”

“怎么办？”林凡（玄玑）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，“自然是…统一口径！影杀统领是因公殉职，在追查一股流窜的掠夺者残部时，不幸遭遇罕见的空间风暴，英勇牺牲！至于他为何要去殒星海…就说他收到未经证实的线报，怀疑那里有掠夺者的秘密据点！一切…都是为了方舟的安全！”

他盯着墨衡：“你后勤部这边，所有相关的审批记录、能源调拨记录…该‘整理’的，就好好‘整理’一下！明白吗？”

墨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，连连点头：“明白！明白！属下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！”

“至于上面那边…”林凡（玄玑）沉吟片刻，露出一丝“为难”的表情，“我会亲自去解释。毕竟，影杀的行动，某种程度上…也是为了追查‘林霄’和那异常寂灭波动的下落，虽然鲁莽，但初衷是好的。想必…上面也能理解。”

他这话，既是安抚墨衡，也是…进一步将“殒星海异常”与“林霄下落”捆绑在一起，为自已接下来的行动铺垫。

墨衡闻言，稍稍松了口气，对“玄玑”的“担当”感激涕零：“一切全凭副掌院做主！”

林凡（玄玑）微微颔首，站起身，准备离开。走到门口时，他仿佛忽然想起什么，回头瞥了墨衡一眼，淡淡道：“对了，你私藏的那些‘小玩意儿’…最近风声紧，最好…都处理掉。别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墨衡心头一紧，连忙躬身：“是是是！属下立刻处理！”

看着“玄玑”离去的背影，墨衡瘫软在椅子上，大口喘着气，心中后怕不已，却又对“玄玑”的“手段”和“庇护”生出了一丝畸形的依赖与敬畏。

…

…

…

离开后勤部，林凡（玄玑）并未返回枢机大殿，而是转向了星炬院深处，一处更为隐秘的、由多重空间折叠技术隐藏的区域——玄玑私自建立的“暗室”。

凭借记忆中的权限，他无声无息地穿过数道能量屏障，进入其中。

暗室内部空间不大，却布满了各种精密的、甚至有些狰狞的实验仪器。中央一座巨大的培养槽中，浸泡着一些形态扭曲、散发着混乱能量的生物组织残骸，四周的光屏上显示着大量关于观察者科技、清道夫结构、乃至…“牧者协议”碎片数据的分析界面。

这里，是玄玑进行禁忌研究的巢穴。

林凡目光冰冷地扫过这一切。这些疯狂的研究，必须彻底销毁，以免留下隐患。

他走到主控台前，开始快速浏览、复制其中有价值的数据，尤其是关于观察者内部结构、通讯协议以及玄玑对“指令病毒”的研究进展。